嬴稷望著眼前的三人,目光中帶著最後的堅定與期望,緩緩地閉上了雙眼,彷彿在那一瞬間用盡了生命中最後的一絲力氣。
剎那間,時間彷彿凝固,整個世界彷彿都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嬴柱、嬴異人、嬴恪三人頓時悲聲大呼:“父王、祖父、曾祖!”
那悲切的呼喊聲如驚雷般衝破雲霄,整個章臺宮瞬間被無盡的悲傷氣氛所籠罩。宮女和內侍們也都紛紛跪地,抽泣聲此起彼伏,如同一曲悲愴哀婉的樂章在宮殿中久久迴盪。
那悲聲猶如洶湧澎湃的浪潮,似乎要將這沉重的哀傷傳遞到天地間的每一個角落,讓整個世界都為之心碎動容。
嬴柱強忍著內心如潮湧般的悲痛,緩緩地站起身來,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聲音也帶著抑制不住的顫抖說道:“父王已逝,當以國喪之禮厚葬,一應事宜需速速籌備。” 每一個字都彷彿用盡了他全身的力氣,其中蘊含著無盡的悲痛和沉重如山的責任。
嬴異人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那淚水在他的臉頰上留下了清晰而蜿蜒的痕跡,聲音中充滿了哽咽應聲道:“父親放心,我這就去安排。”說完,他轉身離去,那落寞而悲傷的背影顯得如此的孤獨和淒涼。
嬴恪望著曾祖嬴稷的遺體,眼中滿是悲痛與不捨,那眼神彷彿要將曾祖的模樣深深地刻入靈魂,永遠銘記。
隨後,他像是想到了什麼,對祖父贏柱說道:“祖父,孫兒想請祖父以帝王之禮,送葬曾祖。”他的目光堅定而執著,其中帶著對曾祖深深的敬意和無盡的懷念。
贏柱聽到嬴恪的話,面帶疑惑和擔憂,眉頭緊鎖,額頭上的皺紋彷彿更深了幾分,猶如歲月刻下的深深溝壑,說道:
“恪兒,你為何想讓祖父以帝王之禮厚葬你曾祖啊?還有這以帝王之禮厚葬,恐六國對我秦國不滿,來攻打我秦國啊。”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憂慮和不安,對當前複雜局勢的擔憂更是溢於言表。
嬴恪則緊握兵符,目光堅定如炬,彷彿燃燒著熊熊的火焰,大聲說道:
“祖父,我大秦歷代君王都以一統天下為至高夙願,而且曾祖在位 56 年,開疆拓土,南征北戰,功績卓著,也曾稱帝。
當以帝王之禮舉行國葬,方能彰顯曾祖之偉大,激勵我大秦子民。”
贏柱看著一臉堅定的嬴恪,目光中閃過一絲讚許,那讚許的光芒在他悲痛的眼神中顯得格外明亮,隨即說道:“好,恪兒不愧為我大秦公子,哪父王國葬就以帝王之禮舉行,明日早朝我和諸位大臣商議父王以帝王之禮送葬之事。”
次日早朝,滿朝大臣聽聞秦王嬴稷駕崩,皆嚎啕大哭,悲痛不已。又聽聞嬴恪提議將秦王嬴稷以帝王之禮進行國葬。
一位白髮蒼蒼的老臣,聲音顫抖著,彷彿風中即將熄滅的殘燭,說道:“大王一生為大秦鞠躬盡瘁,東出函谷,南征北戰,拓地千里。當以帝王之禮厚葬,以顯其豐功偉績,告慰大王在天之靈。”他老淚縱橫,淚水順著臉頰不斷滑落,那悲痛欲絕的神情讓人動容。
另一位大臣也抹著眼淚,拱手說道:“大王乃我大秦之英主,雄才大略,威震四海。以帝王之禮葬之,實乃民心所向,萬眾所期。”他的聲音中充滿了對秦王嬴稷的敬仰和深切懷念。
眾大臣紛紛點頭,齊聲贊同以帝王之禮為嬴稷舉行國葬。
嬴柱見諸位大臣都同意將嬴稷以帝王之禮厚葬,面露滿意之色,微微點頭,說道:“此外,寡人還有一事要與諸位商議。嬴異人之嫡子嬴政,已被嬴恪從趙國接回。但因國喪期間,無法讓其即刻認祖歸宗。寡人慾將趙姬和嬴政母子暫時讓嬴異人帶回府中,待寡人守孝一年之後,再讓嬴政認祖歸宗,諸位意下如何?”
大臣們紛紛表示贊同:“太子殿下聖明,此乃妥善之舉。”
在贏柱和諸位大臣談完國事,打算退朝的時候,嬴恪的聲音傳來。
“孫兒想去接管關中軍團,並巡視一番,以確保咸陽城安穩,以防有變。”
嬴恪在諸位大臣商議完之後,站出來向祖父贏柱說著,他的聲音鏗鏘有力,讓人能深深感受到他內心那堅定不移的信念。
“好,恪兒你下朝後,就去接管關中軍團,國喪期間,要確保咸陽安穩。”贏柱聽完嬴恪的話,想起嬴恪還未將關中軍團接管,便讓嬴恪下朝就去。
在咸陽宮外,當嬴稷去世的訊息傳出,咸陽城的百姓們聞聽,無不悲痛萬分。
街頭巷尾,人們皆身著素服,自發為嬴稷守喪。商戶們紛紛閉店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