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此時正在章臺宮寢殿內,檢視呂不韋等人透過的朝堂政事。
聽內侍講嬴恪前來拜見,連忙讓內侍將嬴恪請進來。
“見過大王” 嬴恪拱手道。
嬴政見嬴恪進來,連忙讓內侍上茶,請嬴恪落座後,說道:“族兄快快落座,族兄久不來我這章臺宮,今日怎麼來了,是有何事啊?”
嬴恪看了嬴政一會,說道:“大王,臣此次前來,是為了那逐客令之事。”
嬴政臉色一沉,說道:“族兄逐客令此事已定,再說逐客令為寡人繼位第一道詔令,若寡人將其撤下,有損寡人和我大秦威嚴啊。”
嬴恪喝了一口茶,緩緩說道:“大王,切不可意氣用事。想我大秦歷代先王,皆因廣納賢才,方有如今之霸業。如今這逐客令一下,那些真心為秦效力的賢能之士必然心寒,紛紛離秦而去。這豈不是讓他國坐收漁翁之利,而損我大秦根基?”
嬴政微微皺眉,說道:“但韓國派鄭國前來,以修渠之名行疲秦之實,寡人不得不防。”
嬴恪說道:“大王,鄭國之事只是個例。不能因一人之過而否定所有外來之士。且那鄭國渠若能修成,於我大秦實乃大功一件。如今眾多客卿,在秦多年,為秦盡心盡力,若將他們驅逐,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
嬴政沉默不語,似在思考。
嬴恪接著說道:“大王我嬴氏宗族之人,皆志在統一天下,若此時驅逐客卿,無疑是自斷臂膀。還望大王三思,收回逐客令。”
嬴政依舊沒有表態,書房內的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過了好一會兒,嬴政緩緩開口道:“族兄所言,也並非沒有道理。但此事寡人還需再斟酌斟酌。”
嬴恪見嬴政態度有所鬆動,心中稍稍安定,說道:“大王,此事關乎大秦未來,萬不可拖延太久,以免錯失良機。再說大王如今尚且年幼,也暫未親政。這逐客令必然是大王被我宗親和貴族之人蠱惑。
嬴政點了點頭,說道:“寡人知曉了,族兄先退下吧,明日早朝寡人和眾多朝臣商議一番再說此事。”
嬴恪見嬴政還在顧慮自己帝王威嚴的事,將手中《諫逐客書》放到嬴政桌前,拱手告退。
“大王,那臣先告退,這是他國之門客,請臣呈於大王之諫書。明日臣將上早朝,與眾多朝臣一起商議此事”
出了咸陽宮,嬴恪長嘆一口氣,心中擔憂不已。
次日早朝,嬴政還未來到章臺宮。
群臣都在三兩人聚集在一起,低聲議論著近日發生的事情。
這時只見嬴恪劍履上殿,身穿黑色朝服,右手手中還拿著兩卷竹簡,緩緩朝殿內前面走去。
他腰間挎著的那把秦劍格外引人注目。那劍身修長,劍柄鑲有寶石,劍鞘之上刻著古樸的花紋,透著一股威嚴與神秘。
眾大臣見此,紛紛不再言語,朝堂之上的氣氛也慢慢變得凝重起來。
有一個剛入朝堂不久的大臣,見嬴恪劍履上殿,怒目圓睜,正要呵斥。一旁其他知曉真相的朝臣趕忙攔下,在其耳邊低語幾句,那新臣頓時臉色變得煞白,不再吭聲。
“大王 到”
隨著內侍尖銳的聲音傳來,打破了朝堂上那凝重的氣氛。
嬴政高坐王座,群臣行禮後分屬兩列跪坐著。
隨著大臣們一一將政事說出,呂不韋和其他重臣商議著解決,期間也會偶爾詢問嬴恪意見,等這些政事都商議完畢之後。
嬴政高坐王座開口道:“昨日關於逐客令之事,鎮國君建議寡人撤銷此令,諸位愛卿有何看法啊?”
一位嬴氏宗族的大臣站出來說道:“大王,逐客令不可廢!如今我大秦內部憂患重重,那些外來客卿居心叵測,必須驅逐,以保我大秦安穩。”
這時,有一位大臣附和道:“確實如此,這些外來之士難以把控,不如驅逐,以防萬一。”
嬴恪看著這兩個反對的大臣,站出來說道:“諸位莫要一概而論!秦國之所以強大,正是因為能廣納四方之才。逐客令雖意在防範他國奸細,但卻會讓真心為秦效力之人寒心。且如今秦國正值用人之際,若因逐客令而失了人才,豈不是得不償失?”
又有一位貴族大臣說道:“鎮國君此言差矣!非我國民,其心必異,怎可輕易相信那些外來之人?”
群臣紛紛爭論起來,朝堂上一時嘈雜不堪。
呂不韋站出來說道:“大王,老臣以為,逐客令之事當從長計議。如今秦國正處於關鍵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