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不韋在得到燕國獻上的河間十城後,志得意滿,心想秦國不動干戈便擴充了領土,實乃幸事。
於是,他立刻招來親信謀士,商議下一步對策,最終決定派使臣前往趙國,勸說其停止攻打燕國,以維持當下局勢的平衡,確保秦國的利益最大化。
秦國使臣快馬加鞭趕到趙國,趙王得知秦國使臣來訪,心中暗忖:“秦國這是何意?”便召集大臣們一同接見。
秦國使臣昂首闊步進入大殿,向趙王行了一禮後,清了清嗓子說道:“趙王,我大秦已接受燕國求和,得了河間十城,決定罷兵休戰。如今燕國已向我大秦示弱,趙國也應見好就收,停止攻打燕國,以免破壞這來之不易的和平局勢。”
趙王聽後,臉色微微一變,心中不悅,冷笑道:“哼,秦國倒是打得好算盤!我趙國與燕國之戰,乃兩國之事,何時輪到秦國來指手畫腳?況且我趙國在這場戰爭中投入頗多,豈有半途而廢之理?”
趙國大臣們也紛紛附和:“大王,秦國此舉恐有深意,不可輕信啊!”
“我趙國將士浴血奮戰,怎能輕易罷手?”
秦國使臣見狀,連忙說道:“趙王,秦國與趙國皆是大國,若能攜手維持這天下局勢,日後定能共享太平。燕國如今已元氣大傷,趙國繼續攻打,只會讓他國漁翁得利,若此時罷兵,趙國還可儲存實力,何樂而不為呢?”
趙王卻不為所動,拂袖道:“此事休要再提,我趙國自有主張。”
秦國使臣無奈,只得回國覆命。
呂不韋聽聞趙國的態度後,勃然大怒:“趙國這是公然與我秦國作對!”
而此時,被趙國逐回的秦將井忌,回到秦國。
在朝堂上,嬴政見井忌狼狽不已模樣,更是怒不可遏:“井忌,你身為秦將,為何會被趙國如此羞辱?”
井忌滿臉羞愧與憤怒,跪地說道:“大王 ,那趙國根本不聽我等勸說,執意繼續攻燕,還將我等驅逐出趙國,實在是欺人太甚!”
下朝後,井忌拖著沉重的步伐回到自己府中,往昔的意氣風發不復存在,只剩滿心愧疚。
他把自己關在房內,獨坐案前,眼神空洞,戰場上的畫面不斷閃回,深知自己辱沒了使命,辜負了秦國與將士們。
“我怎會這般?”他揪著頭髮,滿面痛苦,枯坐到天明。
晨光灑下,他起身整理戰甲,拿起佩劍,手微微顫抖。望著庭院,往昔與家人的歡樂浮現,淚水模糊雙眼,他喃喃道:“願以死贖罪,不負大秦。”
言罷揮劍自刎,身軀倒下,鮮血蔓延,靈魂消散,只留未盡的遺憾在庭院迴盪。
井忌被逐回秦國,這一行為嚴重損害了秦國的顏面,引發秦國朝堂的不滿,也加劇了秦趙之間的矛盾和緊張關係。
呂不韋來回踱步,思索良久後,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既然趙國如此不識好歹,那我們便聯合燕國攻打趙國,給趙國一點顏色看看。”
於是,呂不韋與嬴政在朝堂上商議後,決定派張唐前往燕國為相,以加強秦燕聯盟,共同攻打趙國。
張唐得知此事後,急忙求見呂不韋:“相國,那趙國對我恨之入骨,我若前往燕國,途中定會遭趙國報復,此去怕是凶多吉少啊!”
呂不韋皺眉道:“張唐,此事關乎秦國大局,你怎可推脫?”
張唐苦著臉道:“相國,並非我不願為秦國效力,實在是這風險太大,還望相國收回成命。”
呂不韋雖惱怒不已,但無奈只得暫作罷論。
這時,年僅十二歲的甘羅得知此事,主動求見呂不韋:“相國,聽聞您為張唐之事煩惱,我願前往勸說張唐。”
呂不韋驚訝地看著甘羅:“你?一個小孩子,能有何辦法?”
甘羅自信滿滿地說道:“相國不妨給我一個機會。”
呂不韋思索片刻後,點頭同意。
甘羅來到張唐府上,見到張唐後,恭敬地問道:“張將軍,您覺得自己的功勞比起武安君白起如何?”
張唐一怔,答道:“我自然比不上武安君。”
甘羅又問:“那應侯范雎與文信侯呂不韋相比,誰的權勢更大呢?”
張唐心中一凜,低聲道:“應侯不及文信侯專權。”
甘羅神色凝重地說道:“昔日應侯欲攻趙,武安君阻攔,結果剛離咸陽七里就死於杜郵。如今文信侯親自請將軍赴燕,將軍卻不肯,可曾想過後果?”
張唐聽聞此言,冷汗如雨,心中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