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晴微微一怔,臉上依舊掛著笑眯眯的神情,也不吭聲。
他帶著夜一找到一棵大樹,不容分說地將夜一的隊長羽織剝下,鋪在地上,然後自顧自地坐了上去。
夜一氣得鼓起腮幫子,說道:“要是被總隊長知道了,看你怎麼個死法!”
山本老頭對隊長羽織的重視,在隊長們之間本就不是什麼秘密。
倘若被他老人家知曉,神聖的隊長羽織竟被當作地墊,恐怕會被氣得不輕。
單純的夜一哪裡曉得,狡黠的清水晴早就心懷鬼胎,暗自盤算著哪天定要用夜一的羽織鋪在地上,來一場以天為被、以地為床的肆意狂歡才肯罷休。
再說了,日本不是向來有這種取名的傳統麼,什麼松下、井上、田中之類的。
清水晴連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就叫清水羽上,或者清水織下,感覺美妙極了。
從背後摸出水囊,揭開蓋子喝了一口,又扔給夜一。
夜一接過聞了聞,眼中頓時閃過一抹亮色,“居然是酒!”
她小啜一口,又把水壺扔回給清水晴,“你少糊弄我,說吧,你是不是也有很多事瞞著我。”
夜一大人可是精明得很,哪有那麼容易被打發。
清水晴沒有回答,嬉皮笑臉地歪倒下去,將那討厭的腦袋搭在夜一飽滿緊實的大腿上,還挪動了幾下,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才笑眯眯地說:“那是自然,浦原喜助不是什麼好東西,我可比他壞上十倍呢。別動,讓我躺會兒!”
夜一扭動了幾下身子,見實在甩不掉他,也就由著他去了。
清水晴似笑非笑地看著夜一,“夜一女俠,你要不要懲奸除惡,今日為屍魂界除掉一大禍患吶?”
“去去去。”夜一沒好氣地推了他一把,“你又算哪門子禍患。”
“不信就算了。”清水晴滿不在乎,反而伸出手握住夜一的手,微微側過頭,直視著夜一那雙比漫天灑落的陽光還要耀眼幾分的眼眸,認真地說:“我確實有很多事瞞著你,但我保證,我絕不會害你。”
陽光透過樹蔭的縫隙,斑斑駁駁地灑落在兩人身上。
世界彷彿瞬間安靜了下來,周遭的一切都顯得那麼平和,只能聽到微風輕輕拂過樹葉,發出嘩啦啦的聲響。
“幹嘛說得這麼認真……”
“我……我……”
“我又沒說不相信你……”少女的低語比拂過的微風還要輕柔幾分,那強裝硬氣的語氣讓清水晴忍不住直起身來,輕輕摟住她那略顯僵硬的身子。
僅僅片刻,再堅硬的山石也難以抵擋那能讓天地崩裂、世界沉淪的最原始、最質樸,卻又最為耀眼的真摯情感。
過了好一會兒,清水晴才緩緩鬆開夜一。
女孩別過頭去,不敢與他對視。
清水晴笑了笑,被夜一沒好氣地推了一把,疼得齜牙咧嘴道:“有些事現在還不能告訴你,你先別生氣,我是怕你為難,以後都會一五一十地跟你講,我們之間本就不該有什麼秘密。”
見夜一仍咬著牙,清水晴無奈地笑了一聲,湊到夜一耳邊,對著她那精緻小巧的耳垂輕輕哈了口氣。
只見紅暈從衣領深處一點點、一絲絲地悄然蔓延開來,直至將整個脖頸都染得通紅,清水晴這才笑著開口:“好了好了,夜一大人可真難伺候,那我就告訴你一個小秘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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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夜一的驚呼聲驚起一片飛鳥。
“你說你不會始解??!!”
“大家閨秀,大家閨秀懂不懂,聲音小點兒,清水老師就這點秘密了,你叫這麼大聲幹嘛!”
夜一急忙捂住小嘴,下意識地左右張望了一下,又緊緊盯著清水晴道:“你怎麼不會始解?”
因平叛之事,清水晴的能力已不是什麼秘密,如今十三番隊中那些有心之人或多或少都有所瞭解,所以她突然聽到清水晴這麼說,才會一下子叫出聲來。
但稍作停頓後,她又有些生氣,在清水晴肩膀上捶了一拳,咬牙切齒地說:“我就不是大家閨秀,怎麼了?”
清水晴哈哈大笑,一把將氣呼呼的夜一摟入懷中,“沒事,我就喜歡你這樣。”
“去你的!”夜一沒好氣地扭動著身子,卻也沒有拒絕這份擁抱,“你是怎麼瞞過去的?不對,你是怎麼擁有這種能力的?”
清水晴滿不在乎地說:“無非是想好好活下去罷了,藏點底牌和手段,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