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是溫柔的,多情的,也是善變的。
上一秒你儂我儂,恨不得將自己身子揉碎在清水晴懷裡的碎蜂不愧是日後能代替夜一當時隊長軍團長的女人,臉上的紅暈剎那間消散無蹤,冷聲開口:“什麼人鬼鬼祟祟!?”
聽到聲音的一瞬間,清水老師右手掐了個印。
蛆蟲之巢對於靈壓的壓制主要集中在犯人身上,對他影響有限。
情緒帶動靈子,靈子又化為鬼道。
只一剎那,清水晴就換了一張臉。
這時,那個討厭的聲音又響起了。
“呵呵,真有意思,你們兩個不害臊在這瞎搞就算了,我一直在這裡一聲都沒吭,還怪起我來了!”
蛆蟲之巢內感知力會被大幅壓縮,碎蜂一時沒注意到居然還有“旁觀者”。
當即銀牙緊咬,準備動手。
她覺得失了面子,不過她不在乎。
把目擊者殺掉就等於沒有丟面子了。
清水晴大手一張,又將碎蜂摟回懷裡,原因是他聽出了這個聲音的主人是誰。
無他,能光憑藉聲音與語氣就讓人想揍一頓的人,整個屍魂界也沒幾個。
“砰——”火燭點燃。
露出了一張
略顯英俊但鬍子拉渣的側臉。
!!!
“喲,今天怎麼沒化妝就出門了?”清水晴很是熱絡的開口。
“嗯?”男人微微眯起眼睛,“你認識我?”
“當然認識了,十二番隊的那個誰嘛,喜歡在臉上塗抹油彩的妖人!”
“呵呵,我叫涅繭利!是一位科學家!”男人咬牙切齒的喊了一句,隨即冷靜下來,很是嘴賤的開口:“算了,你們這種只知交配的低等庸人哪裡懂什麼是科學,對牛彈琴。”
“嘶——”這下輪到清水晴刮目相看了,老兄你這麼勇,你爹知道麼?
要不是自己死死拽住碎蜂的手,涅繭利這會兒蛋黃都能被打出來。
“呵呵,”涅繭利發出了今晚第三次冷笑,“趕緊回自己的號子裡待著等待化為枯骨吧,你們兩身上散發出的酸臭味嚴重打擾到我思考人生的奧秘的過程了,真是浪費時間。”
說完涅繭利雙手交叉在腦後,舒舒服服的躺了回去。
作為一個有才能的人,他相信自己無論做出什麼事,也不會在蛆蟲之巢關一輩子的,曳舟隊長肯定會想辦法將自己撈出去的,因為他還有用!
有大用!
而自己只要稍稍展露才華,無論是腐朽的瀞靈庭還是愚蠢的叛軍,都會迫不及待的向自己伸出橄欖枝,將自己奉為上賓。
再加上他雖然是個科學家,但戰鬥一點也不弱,在這蛆蟲之巢裡活的還是相當自在的。
除了前段時間才進來的那個犯人之外,他不覺得整座監獄內有誰可以真正傷害到自己。
所以,有恃無恐!
但古語有云,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他今天遇到的兩個人腦子都不太正常。
清水晴,資深精神病出身。
碎蜂,殺手,家臣,用拳頭管理蛆蟲之巢的三席。
這兩個人的童年教育是缺失了一部分的,而涅繭利今天就將感受到這缺失的一部分是多麼的讓人心疼!
“呃啊!!!!”
悠遠的哀嚎不斷迴響在牢籠深處。
回應它的是拳頭擊打在臉上的“砰砰”聲。
大廳內被收拾了一番的雜碎們紛紛爬起身,別的不說,能在蛆蟲之巢活下去,抗擊打能力一定是點滿的。
一個大漢吸了口涼氣,“那個女煞星今日怎麼回事,打完了我們怎麼不走了。”
另一個人揉了揉臉頰,吐出一嘴碎牙,嘴角漏風道:“你管她那麼多呢,聽這聲音是涅繭利吧,嘿嘿嘿,打得好!”
大漢點點頭,這話說的在理,雖然大家都是獄友,可每次都是自己捱揍可沒那麼美妙,此時聽見涅繭利倒黴,大家都很開心。
“你”
“你”
“你們到底是誰”
鼻青臉腫,已經再也見不到一絲英俊模樣的涅繭利顫聲開口。
碎蜂強忍著將他打死的怒火,冷聲開口,“你還真是瞎了眼,我是二番隊三席,專門負責揍你這樣的雜碎!”
“你”
“你呢!”一大一小兩隻眼睛盯向清水晴。
“八嘎!”清水晴大怒,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