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人與朽木響河分道揚鑣後,身形如鬼魅般穿梭於屍魂界的街巷,最終回到了貴族街那座氣勢恢宏、佔地極廣的宅邸。
踏入宅邸,四周靜謐無聲,唯有昏黃的壁燈散發著微弱光芒,在牆壁上投下斑駁暗影,彷彿在訴說著這座古老宅邸的神秘過往。
他悄然走進房間,反手輕輕掩上門,隨後緩緩摘下臉上那副冰冷的面具。
面具之下,露出的是一張嚴肅而威嚴的老者面孔,歲月在他臉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跡,每一道皺紋似乎都蘊含著無盡的權謀與算計。
老者輕步走到桌旁,緩緩盤膝坐下,伸手端起桌上那杯涼茶,輕抿一口,冰涼的液體順著喉嚨滑落,讓他本就冷靜的思緒愈發清明。
此時,他的心中暗暗覆盤著今日計劃的種種細節,思索著其中的得失。
叛軍發展至今,已然是強弩之末,根本沒有成事的可能。
不僅如此,他們還如同附骨之疽,逐漸演變成了一個尾大不掉的沉重負擔。
畢竟,這些年來家族與叛軍暗中往來,即便行事再隱秘,也難保不會有一絲一毫的蛛絲馬跡洩露出去。
一旦東窗事發,雖然不會給家族帶來滅頂之災,但也有不小的麻煩。
那麼擺在眼前最為緊迫的任務,便是儘快將叛軍的首尾徹底清理乾淨。
在老者眼中,叛軍不過是用完即可丟棄的草紙,毫無價值可言,丟棄之時,他的心中不會有絲毫的負擔與愧疚。
畢竟,又有誰會願意讓一張用過的草紙弄髒自己尊貴的雙手呢?
只是,該如何妥善處理此事,還需細細考量。
經過一番深思熟慮,老者最終選定了朽木響河作為清理這堆“草紙”的利刃。
作為叛軍明面上最為強勁的敵人,老者對朽木響河的出身、能力以及性格,都進行了深入細緻的瞭解。
在他看來,朽木響河不過是一個自視甚高、目空一切,卻心智極不成熟的愚蠢之人。
對付這樣的人,只需略施小計,便能將其玩弄於股掌之間。
就如同之前,他僅僅利用斬魄刀,巧妙地偽裝出一絲流刃若火的氣息,便瞬間震懾住了朽木響河的心神。
想必此刻,朽木響河還滿心以為自己面對的是山本總隊長吧……
當然,老者也從未想過僅憑這點小手段就能長久地騙過朽木響河。
但事到如今,他已經為朽木響河提供了足夠誘人的利益,將叛軍的據點毫無保留地告知了他。
對於急於立功的朽木響河來說,自己究竟是不是總隊長,已然無關緊要。
以朽木響河那急切渴望證明自己的心態,必定會毫不猶豫地前去清理叛軍。
倘若最後能讓雙方同歸於盡,那自然是再好不過。
即便朽木響河憑藉自身實力將所有叛軍屠戮殆盡,帶著大勝的榮耀迴歸,以他那幼稚的心智……
呵呵,恐怕到時候,山本元柳斎重國與朽木銀鈴就會親自出手,收拾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了。
想到這裡,老者暗自點頭,臉上浮現出一絲滿意的神色。
這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陽謀,光明正大,讓對手毫無破解之法。
就在此時,一陣輕輕的敲門聲打破了房間的寂靜。
“進來。”老者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彷彿從幽深的古井中傳來。
門扉緩緩拉開,一位容貌秀麗的侍女輕步走進房間,隨後優雅地跪倒在地,聲音如同黃鶯出谷般輕柔:“家主大人,霞大路家的雲井堯覺大人求見。”
老者嘴角微微上揚,勾起一絲嘲諷的笑容,眼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輕蔑,緩緩開口:“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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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卍解?無鉤條誅村正!”
剎那間,深紫色的靈壓仿若洶湧澎湃的海嘯,鋪天蓋地般轟然席捲而出。
這股強大的靈壓所過之處,無數瓦片如遭重錘,瞬間崩裂飛散,庭院中的花草也被連根拔起,像是被捲入了一場肆虐的颶風之中。
整座庭院瞬間一片狼藉,原本蕭索緊張的氛圍被徹底打破。
此時,清水晴方才現身,目光所及之處,只見朽木響河傲立在叛軍中間,臉上神情猙獰,彷彿來自地獄的修羅。
就在這時,一道鬼魅般的人影,如輕煙般從他腰間的斬魄刀中緩緩“鑽”了出來。
那是一個面色慘白如吸血鬼般的男人,他靜靜地飄到了地面上,緩緩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