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後,大軍浩浩蕩蕩地開到了長安城外,那陣仗,就跟滾滾洪流似的,一眼望去,漫山遍野全是旌旗,在狂風中呼呼啦啦地拼命舞動,那聲響,跟大海里洶湧澎湃、怒吼咆哮的波濤一個樣,透著一股讓人膽寒的肅殺之氣。
士兵們身著厚重的鎧甲,被太陽一照,寒光閃閃,就跟一面面大護盾似的。他們手握鋒利無比的兵器,刀刃上的寒光瘮人得很,感覺都能把天空給劃開。走起路來,步伐整齊劃一,穩穩當當,每一步落下,都跟打雷似的,震得大地都打顫。
大軍前頭,一輛輛高大威猛的戰車威風凜凜地排列著,車上計程車兵站得筆直筆直的,表情嚴肅莊重,眼神堅定地直視前方,那眼神裡透著一股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也絕不後退半步的勁頭。
戰車後頭,是一排排騎兵,騎著高頭大馬,馬蹄聲噠噠作響,馬嘶鳴著,氣勢十足。騎兵們手持長槍,槍尖寒芒閃爍。
騎兵後面,是步兵方陣,方陣排得密密麻麻、嚴嚴實實,就跟一座堅不可摧的堡壘一樣。
尹天志和許鐵頭緊挨著,跟著大軍一步步往危機四伏的長安城裡走,他倆在這大軍裡頭,看著不起眼,可渾身透著股勁兒,就好像是歷史大潮裡的兩粒小沙子,不過在這場大戰裡,也能闖出屬於自己的一番天地來。
大軍越逼越近,長安城外的氣氛緊張得讓人喘不過氣來。城牆上計程車兵早就嚴陣以待,拿著強弓硬弩,箭頭寒光閃閃,瞄準著城下如潮水般湧來的大軍,眼神裡滿是警惕與決絕。
城裡的老百姓嚇得夠嗆,都趕忙把門關上,大街小巷空無一人,整個長安城就像被一層死沉沉的陰霾籠罩著,安靜得嚇人,偶爾城牆上有士兵小聲嘀咕幾句,或者兵器相互碰撞一下,這才打破那瘮人的寂靜。
突然,城牆上的箭像雨點似的噼裡啪啦往下落,密密麻麻,帶著股要命的勁兒,扎進大軍裡。可大軍壓根兒沒被嚇住,就跟鋼鐵鑄就的一樣,繼續往前衝,腳步一刻都不停,那些箭就跟蚊子叮了一口似的,根本擋不住他們。
尹天志他們所在的部隊是攻城先頭軍,率先抵達了城牆根兒。許鐵頭壓低聲音,滿是關切地跟他說:“兄弟,你頭一回上戰場,千萬記住,保命最要緊。”那聲音雖然低,可在這冷酷的戰場上,卻顯得異常溫暖。
尹天志使勁兒點頭,又緊張又堅定地回道:“伍長,我一定小心。”
他倆剛舉起盾牌,準備頂著槍林彈雨攀爬雲梯,城牆上就“轟隆隆”滾下好幾顆大石頭。眼疾手快的他倆,趕忙舉盾牌抵擋。
那大石頭滾落下來,勢頭可猛了,砸得地上塵土飛揚,周圍不少士兵躲避不及,被砸得嗷嗷直叫。
尹天志心裡有點害怕,可一看身邊的戰友一個接一個倒下,鮮血把地都染紅了,頓時熱血上頭,害怕勁兒也瞬間沒了。他瞪大雙眼,扯開嗓子大喊一聲:“跟他們拼了!”聲音就跟敲大鐘似的,在戰場上嗡嗡迴響。
喊完,他頂著盾牌,毫不猶豫地向雲梯衝去,身影顯得既堅決又果斷。許鐵頭也不甘示弱,緊緊跟在尹天志身後,他倆就跟兩把出鞘的利劍,朝著敵人殺過去了。
這時候,城牆上的敵軍見大石頭沒攔住攻城部隊,不但接著往下推石頭,還喪心病狂地往下潑滾燙的熱油。
尹天志躲避飛石的時候,盾牌被擊中,一下子歪了,熱油濺到胳膊上,疼得他“嘶”地倒吸一口涼氣,那疼就跟千萬根針往肉裡猛扎似的。可他咬著牙,強忍著劇痛,趕緊調整姿勢,繼續頑強地攀爬雲梯,眼神裡透著堅毅。
眼瞅著就要爬到雲梯頂端,馬上要跟敵人面對面交鋒了,突然,一支箭像閃電似的“嗖”地射過來,直奔尹天志的臉,那速度快得讓人根本來不及躲。
千鈞一髮之際,許鐵頭反應迅速,揮劍用力把箭擋開了,可因為用力過猛,身子一下沒穩住,差點從雲梯上掉下去。
尹天志心急如焚,一手死死抓住雲梯,一手趕忙伸出去拉許鐵頭,大喊:“伍長小心!”聲音裡滿是焦急與關切。
他倆在生死邊緣掙扎了好一會兒,總算穩住了身形,接著怒吼著翻過城牆垛口,就跟兩隻發了火的獅子似的,不顧一切地跟守城敵軍廝殺起來。
尹天志揮舞著長刀,刀光像銀色閃電一般,砍到哪兒,血就濺到哪兒,敵人一個個倒下了。這會兒的他,就跟一頭衝進羊群的猛虎似的,每一招每一式都帶著要把敵人殺光的勁頭,那勇猛的模樣,看著怪嚇人的。
許鐵頭在旁邊配合得相當默契,身子靈活得很,在敵人中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