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德殿內很安靜，所有人看著劉玉。
剛才問阿那環“鳥有幾根毛”，現在迴旋鏢打回來，“牛有幾根毛”這個問題也無法回答。
所以，這個柔然王孫阿那環確實聰明，和劉玉打了個平手。
就在大家以為劉玉回答不出來，柔然扳回一局的時候，劉玉突然說道：“牛身上有九分之一根毛！”
“胡說，牛身上的毛成千上萬，怎麼可能只有九分之一根毛？”
阿那環立即反駁，在場眾人也很好奇，為什麼這麼說？
劉耀身體前傾，很想聽聽劉玉為何這樣說。
“聽說過九牛一毛嗎？”
“當然聽說過。”
“九頭牛一根毛，一頭牛不是九分之一根毛嗎？”
“你”
阿那環不知怎麼反駁。
劉耀哈哈笑道：“說得好，臭小子真能胡說！”
魏棠馬上附和道：“世子聰慧，說得沒錯。”
翰林院學士韓先正會心一笑，讚歎道：“世子真聰明，這回答巧妙！”
旁邊的戶部尚書楚河山笑道：“我記得韓大人曾經說世子不學無術，還到皇上那裡告狀了。”
“你哪壺不開提哪壺，這是過不去了是吧？”
“嗯，應該是過不去了。”
韓先正袖手而立，不想和楚河山說話。
大將羅門眉頭皺成川字，很明顯，劉玉比阿那環聰明太多，再這樣下去只有吃虧。
“我們是來出使的，不是來鬥嘴的。”
羅門開口，阿那環馬上給自己找臺階，說道：“對，我們是來出使的。”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來幹嘛？”
“我們要求歸還雲州、幽州，並且開設貿易集市，允許鹽鐵進入草原。”
劉玉沒有立即回答，轉身回到龍椅坐下。
“雲州、幽州自古以來就是我中原王朝的城池，什麼叫歸還？”
“我們曾經佔有過，就是我們柔然的。”
“呵呵，你們柔然的都城龍庭曾經被我們攻佔過，是不是也該歸還給我們？”
阿那環說不過，轉頭求助羅門。
“你們不歸還，我們自有辦法收回。”
“我們要求在雲州開設集市，我們要求互市，允許我們購買鹽鐵。”
劉耀冷笑道：“允許你們購買鹽鐵？讓你們購買刀劍殺大隆子民嗎？”
“我們狩獵放牧需要鹽鐵，你不給，我們柔然的勇士就搶！”
“搶？你們是不是忘了朕以前鎮守何處？你們的可汗想死嗎？”
當年劉耀鎮守雲州，柔然可汗曾經發兵圍攻，被劉耀打得滿地找牙。
之後十幾年，柔然非常老實，不敢再犯邊。
到了最近，外界都說劉耀老了，太子不成器，內鬥厲害，他們覺得大隆王朝國力衰落，有機可趁。
“哼，當年的燕王當然厲害，我們不敢挑戰。”
“可是大隆的皇帝，你現在晚上睡覺不頭疼嗎？”
羅門大聲嘲諷，劉耀微微皺眉，朝中大臣噤聲不語。
劉玉抬頭看著劉耀，心中暗道：莫非劉耀當年也受到了重傷？為何從未聽說？
“不錯，朕晚上睡覺確實頭疼，但比起社侖少了一條胳膊，朕挺好的！”
劉耀冷笑，緩緩起身走下御座，站在羅門身前，雙目直視，帝王的霸氣展露無遺。
面對劉耀，羅門終於微微低頭。
劉耀轉身，回到御座，冷冷說道：“你們這次來，是想看看朕老了沒有，是不是有可乘之機！”
“回去告訴社侖，朕是老了，但要想趁機進攻雲州、幽州，他的算盤打錯了。”
“如果還想再失去一條胳膊，他可以儘管來，朕在雲州城下，等著他！”
大將羅門沒有說話，王孫阿那環也沒有再說話。
這次來，除了試探劉耀、觀察國力，其實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事情：試探劉玉。
這些時候，劉玉的名聲傳遍了天下，也傳到了柔然。
所有人都說大隆王朝出了一個天才世子，將成為千古帝王。
作為敵國，柔然很想知道劉玉的底細。
阿那環和劉玉斗智，輸得很慘，鬥嘴說不過。
按照原來的打算，阿那環還要和劉玉比武，可在十里亭的時候，鐵伐死在劉玉劍下，心臟爆裂，這說明劉玉修煉了邪法，阿那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