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查爾斯正打算躊躇滿志的時候,管理區傳來一陣喧鬧聲,以及安保人員對騷動的勸阻。
“請您不要靠近——”
“這是不被允許的——”
聽到外面的動靜,查爾斯第一時間聯想到的就是又發生了混亂,當即就掀起盾牌護在帳篷前。
在主任面前,查爾斯心中升起了萬般豪情,打定主意要證明自己的鞠躬盡瘁之情,誓死保護主任的安危!
“請讓一讓,查爾斯組長。”
然後,塞雷婭主任如同鋼鐵般鎮定的聲音就從他身後傳來,定睛一看——鈣制琺琅覆蓋的金屬盾牌、戰術綁帶也無法掩飾的肌肉,讓人感覺就算是萊茵生命最新研發的防護措施,也無法阻擋其揮拳。
查爾斯組長還是弄混了一件事——如果真的發生外圍防護無法阻隔的危險與混亂,也許並不是他們保護塞雷婭而是塞雷婭保護他們。
甚至他們針對這次勘探的所有裝置都由塞雷婭親自加工而成。
查爾斯老老實實的讓開身位,認清了自己應處的位置,乖乖跟在了塞雷婭身後。
“發生什麼情況?”
他們攔住了一個經過的萊茵生命管理處人員,對其進行詢問。
“啊,主任!”
這位管理人員壓抑住見到了塞雷婭的榮幸,擺陣姿勢一板一眼地進行說明:“似乎是有一位薩科塔學者帶來了一個重傷的拓荒者,並且嘗試為對方進行治療,但是缺乏需要的治療環境,於是來到管理處尋求幫助。”
說到這,管理人員想了想又補上一句:“那個拓荒者是個孩子,而且傷的很重,現在仍未有人願意提供幫助。”
原本對於塞雷婭主任而言,大家都知曉其是個非常一板一眼的人,對於秩序遵循且十分看重。不過作為管理人員兼下屬,他也只是提供了細緻的資訊,如何判斷是上司自己的事。
並不是尤其出於同情或憐憫,不過順帶一提也不會有損失,畢竟決定權並不在其手上。
查爾斯一聽就明白了大概,心中微微嘆息。說是治療環境,倒不如直接說是專門手術室。
這種拓荒者受傷的事屢見不鮮,其中大多數只能得到最簡單的防護與救治,也就是現在萊茵生命防衛科與軍方一同進行的勘探,才能夠提供基礎的保護套裝。
放到以前軍方和其他企業的合作,是斷然不會有足夠的餘裕去給拓荒者提供保護,或者說就算有也不會。
哪怕是最簡單的手套和口罩,也很難有配備齊全的時候。
畢竟拓荒浪的數量如此之多,就算是這樣簡單的裝備也已經超出了他們的價值,而且拓荒者死了還有很多補充,甚至可以省下工資
絕對是拓荒何樂而不備的好用工具。
就算這樣,專門的手術也是絕對不可能的,對於一個普通的拓荒者來說,這太奢侈了。
萬一對方是感染者,那甚至還要增加清潔費用。實驗的精密儀器每次調整和保持也是一筆不小的數字,更何況使用也有專門的條件。
不會有人借給那位薩科塔的。
正說著,查德希爾同樣出現在了他們的眼前,正略帶焦急地與幾個工作人員交流著。
他的懷裡,還抱著一個被風衣裹緊的身軀,一隻乾瘦的肩膀裸露在外面,而和他交流的管理人員面顯難色,看樣子是拒絕了對方的請求。
“果然是他?看來他還沒有適應哥倫比亞的環境啊,真的是個新來者。”
查爾斯微微嘀咕了一下,打算將要回手套的計劃推遲些許。
他看得出來,查德那小子是不會成功的。
“他就是那個薩科塔學者?”
“額,是的,主任!”
“嗯,你馬上回去通知實驗區準備開一間乾淨的實驗室,並且配備現在能夠配備的所有醫療器械。”
“?!主任你”
然後查爾斯就對上了塞雷婭不容置疑的平靜眼神。
“我明白了!”
“帶上我的名牌。”
接過塞雷婭的名牌,查爾斯一路小跑。
查德希爾眉頭皺緊,感受著懷中薩卡茲男孩的呼吸間隔正在逐漸拉長,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
僅僅只是詢問了幾個人,他就知道恐怕無法以正常的手段借到實驗室,所有人都在用委婉的方式拒絕他。
講道理,他應該理解他們,畢竟這樣的事情他們也做不了主。但是查德希爾並不論這麼多,他只知道無辜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