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沫心觀望著周圍的荒野,希望能看見文明的痕跡,然而並沒有,他所在的地點較高,似乎是在一個平整的小山丘上,李沫心就在山丘的中央甦醒。
雖說現在已經有了一本可以不斷地瞭解這片大地的神奇ai,但是畢竟不能當飯吃,而且他現在所處的地點非常尷尬,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就算沒有打家劫舍的麻匪,但是也會面臨大自然的威脅。
遇上一堆野獸,被追得滿地跑是小事,要是遇上了天災,那可就死無全屍了,李沫心可不想在棺材板裡做仰臥起坐。
“看來還是得先搞明白自己的源石技藝,看看能不能作為防身手段以防到時候被野豬拱瞭如果這些絲線就是我的源石技藝的話,那它們是不是也能編織成望遠鏡或者鏡子之類的東西?它們應該是受我的思想操控的吧。”
這樣想著,李沫心嘗試著用思維去引導這些線條讓它們從雜亂無章凝結編織成他想要的形狀,不一會兒一面鏡子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深吸了一口氣之後,他打算先看一看現在的自己長什麼樣、是什麼種族,以便計劃之後的行動。
當他望向鏡面時,呈現在他面前的並非是正常的玻璃鏡所反射出的人影,而是一個由絲線編織而成的立體人象——黑髮黑瞳,長著一張還算帥氣的臉蛋,透露出一股書卷氣,留短髮披白襯衫,頭上頂著一輪漆黑的光環,身後浮現六雙漆黑的翅膀,估算將近一米八的身高,胖瘦適中的身材估計經常有鍛鍊。
“是薩科塔”李沫心稍稍地安心,這個種族在這片大地的國際局勢中屬於中立派,唯一的宿敵是卡茲戴爾的薩卡茲們,被稱為天使,有著不錯的聲譽。相反的,薩卡茲們就被普遍稱為魔族,在這片大地上不說是人見人嫌,至少也是人人喊打,甚至已經成為了大部分恐怖傳言的主角了,有著夜止小兒啼哭的“威名”。
“至少不會無法與外界交流了。”
倒不是說歧視薩卡茲,李沫心作為前文明的科研學者,學會摒棄成見看待事物是必備的心態,不然就無法看透事情的真相。他並不會草率的認為薩卡茲們就真的全部如同這具身體的印象一般窮兇極惡,只是如果真的成為了薩卡茲的話,將對他接下來計劃產生許多阻礙與限制,甚至可能讓他寸步難行。
相較而言,薩科塔就好許多。不過,他總有一種感覺,這個被稱為“天使”的種族,與“惡魔”有著密不可分的聯絡,甚至可能與他曾經親手負責的天堂支點計劃也有著聯絡。作為薩科塔的身份,他就能夠更方便的去進行調查。
然而想到這裡,他突然發覺了一個問題,為什麼這具身體的原主人會突然出現在這個荒原上?他從哪來?怎麼來的?為什麼要來?
這個問題確實讓人感到嚴肅,作為當事人,李沫心感到很不對勁,這具身體的原主人,於情於理都不可能出現在這片無邊無際的荒原,沒有任何必要的原因就一個人出現在這裡,然後又莫名其妙的死去,甚至沒有任何外傷,連衣服都很整潔,除了背部沾上的灰塵之外,李沫心的身上沒有任何打鬥的痕跡,這很不對勁。
這具身體總不能是自己想不開來荒原自殺的吧,笑死!這問題說出來,估計連一頭鉗獸都不會信,人家作為一個有吃有喝的人在家吃著火鍋唱著歌不好嗎?為什麼非得來荒原找死?而且還死的這麼幹淨。
“總不能是在等我吧?”
一時間,李沫心僵在原地,在頭腦風暴中和空氣鬥智鬥勇後,嚴重懷疑自己可能是獸人引匯出現在這具身體上的。無他,這一切太巧了。
除此之外,沒有別的解釋。
至於是什麼人做的?他自己心裡已經有了大概的人選,不,是鬼選。只有那個女人才能做出這麼噁心的事,只不過她是怎麼做到的?為什麼要這麼做?
一時間,小小的腦袋裡充滿了大大的疑問。他有心想要立刻去驗證一下這種可能,但他並不能確定這會導致怎樣的後果。不過,這並不妨礙他在心中暗下決心:如果真的是那種可能的話,他已經想好了問候對方的親切話語,只待時機成熟摔杯為號,立馬便可將敵將斬於源石之下
扯遠了現在還不是時候, 這個地方太危險了,他必須先離開這裡然後再計劃接下來的路途。
“如果真的是如我所料的話,附近應該也不會毫無準備吧,咦,這不是當然的嗎?不然的話這具身體是如何到達這裡的。”
想到這裡,李沫心開始往周圍探索,果然在前方的地上發現了行走的痕跡。
“這條痕跡大概就是這具身體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