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發深厚,可是這只不過是受本體操縱的!”
感受到自己已經被抓的有些變形的手,李二郎咧了咧嘴角,莫名想苦笑但是最後只是化作肯定的回答。
“是的,就是這樣。”
“(絕對激烈的前文明邏輯用語)!”xn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李沫心可以完全說是照著族譜問候了本體的所有親戚,不管存在不存在,認識不認識。
然後又開始又哭又笑,最後跪在地上,捶打著地面。
李二郎在一旁看著,時不時的幫上一兩句,但相對溫和,他見證著李沫心的情緒從荒謬進一步平穩下來,恢復了理智。
李沫心最後無聲的仰面癱倒在地上,他的眼神清醒,但是口中卻一直呢喃著。
,!
“他怎麼能做這種事呢?”
“真的?真的是”
“不,不,不。”
“怎麼能他怎麼敢?!”
“他憑什麼?!”
“憑什麼”
李二郎想要安慰他,但最終他只是開啟一瓶氣泡水,和難兄難弟一起躺在地上。
他不像李沫心,他一開始就只是一個人,所以無法真正深刻體會這種荒謬而又苦澀的情感。
這麼看來,他還挺幸運的?
不曾得到,也就不用體會失去的痛苦。
李二郎猜到了這樣可能的後果,因此,一開始他總想著隱瞞,渴求著沒有痛苦的分離。
只要他多忽悠幾句,就可以把這個難兄難弟忽悠出腳下的沼澤,然後四方八穩的獨自行動,前往薩米把事情了結。
在史爾特和勞倫提娜不知道的時候,就偷偷溜走,不會牽連上任何一個人,也不會再去影響任何一個人。
生也是一個人,死也是一個人。
最後總能忘記,不論是自己還是他人。
可他同樣猜到,自己無法隱瞞。
因為他們都是‘李沫心’,他們都是本體的影子,就算把自己燒燼成灰,最終也不過是黑色。
他們所妄想的只是那一瞬的火光。
李沫心最後拿起氣泡水,一飲而盡。
李二郎適時的又遞上一杯,然後自己也喝了一杯。
兩個人都沒有出聲,李二郎可以想象李沫心的痛苦。
他不是為了自己而憤怒,那種難以置信也不會是為了自己。
就算他們知道自己只不過是一個復體、一個炮灰、一個替代品的時候,也不曾如此憤怒過,情緒只不過是微微彈跳,就重新迴歸平靜。
然而,用理智包裹著感性的人,往往有一個共同的特徵。
他們未必在乎自己,但一定在乎他人,尤其是摯愛親朋、手足兄弟。
你可以玩弄我的命運,但你絕不能對其他人下手,他們在這一場災難中是無辜的,為什麼非得把他們也牽扯進這旋渦中呢?
李沫心可以坦然接受自己的死亡,但絕不願讓無辜者株連。
“你猜得到本體的目的麼?”
“大概是想要藉助那些被你吸引之人的力量,剷除掉他。”
“為了自殺,他還真是不遺餘力啊?連這種下作惡心的行為都能做的出來。”
“所以你之後打算怎麼做?”
“他們是無辜的。”
這一句話已經表述了李沫心的選擇了。
雖然心存眷戀,但他一定要這麼做。
離開,離開兩人一貓頭鷹身邊,獨自踏上尋找肋骨、前往薩米的旅途。
這是艱難的選擇,但同樣最好的選擇。
不然呢?繼續帶著42他們一路到薩米去殺本體嗎?
開玩笑,那是要命的活。
送死這種事,不該帶著同伴。
更何況,史爾特爾和勞倫蒂娜只不過是被影響了,他們的情緒自始至終都受本體的操控。
現在本體還要讓他帶著他們去送死?
絕不可能。
他李沫心如果真的這麼做了,那就是畜牲中的畜牲,更別提他早就已經是無形的幫兇。
他同樣亦是玩弄他人命運的工具,但不願繼續成為施罪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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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立即離開,而是打算好好的將東西整理一下,順便將克洛寧的事安排好才能放心。
他還要寫幾封信,在離開後讓人代為轉交。
這幾天他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