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吧唧”
深海教徒的身體騰起又落下,在和天花板來了一個親密接觸後,又被狠狠的摁在了地上摩擦成了肉醬。
這個實驗室裡僅剩的最後一個深海教徒,一邊恐懼的大喊著:“你不要過來呀!”一邊儘可能地朝著牆角靠攏,恨不得把自己的身體都擠到牆角里的那個小縫裡去。
身上的觸手就像是水母一樣不斷的收縮,似乎真的試圖依靠那個小縫來逃生。
然而還沒等他擠進去,一條比他更滑更潤的觸手直接把他從牆縫中拽了出來甩在了地上。
深海教徒剛從地上爬起來,就立馬四肢並用,像一條奔跑的恐魚一樣想要奪路而逃。
可是還沒等他跑出半米,他的腳底再次冒出一根觸手,將他抓住甩回原地。
一連幾十次後,深海教徒終於放棄了。
這不是他不想逃了,而是他的四肢已經完全被那隻大觸手甩斷了,他的再生能力已經完全用盡,無法再次治療。
他看著面前的小女孩,心中充滿了絕望與恐懼。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你要殺我們?!”
他又扭頭看向了,從一開始就站在牆角的西塞羅主教。
“西塞羅主教,你為什麼只是看著?!難道你真的背叛了嗎?!”
家人們,誰懂啊?
自己的上司剛死,上司的同事就來抄家了!
水月歪歪頭,不明白對方為何如此恐慌。
再來的時候,他已經向西塞羅瞭解過昆圖斯手下這群妖魔鬼怪的進化理念,這些人可是為了進化能把海嗣的細胞和他人身體融合的怪人,理論而言根本就不應該害怕死亡。
不懂就問,畢竟水月可是好學的海嗣。
“我有一個問題,你可以回答一下嗎?如果你回答的讓我滿意,那我就考慮放過你哦?如果你不能讓我滿意,那我會把你砸成那樣哦。”
說完,水月指了指一旁已經變成了海鮮醬的深海教徒。
“可以吧,西塞羅爺爺?”
水月又扭頭徵求了一下西塞羅的意見,畢竟水月可是懂禮貌的海嗣。
“當然沒有問題。”
西塞羅笑著點了點頭,隨後立馬就走出了實驗室,順手還把門關上了。
看著被關上的門,水月感到疑惑。
西塞羅爺爺是怎麼這麼肯定的呢?
算了,到時候再去問一問吧
水月扭過頭去,看著躺在地上的深海教徒。
“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我們繼續我們剛剛的話題吧?你考慮好了嗎?”
看著已經揚起來的觸手,深海教徒表情扭曲,心中發出瘋狂的咆哮。
“我有不考慮的選擇嗎?!這個小孩到底是什麼怪物?!”
“那麼,我要問了哦。”
清了清嗓子,水月滿臉認真。
“為什麼你們這麼害怕被我拍扁呢?”
見鬼,這他媽是什麼問題?
被你拍扁,難道我們不應該害怕嗎?
“我不明白這是什麼問題?!難道我們不應該害怕嗎?!”
深海教徒崩潰的大喊道。
“?”
水月也被他問蒙了。
“你難道沒有覺悟嗎?”
“什麼覺悟?你在說什麼啊?!”
“真奇怪你們可以用其他的生命去做實驗並奪去他們的生命,難道不就應該已經有了自己的生命也會被隨時奪去的覺悟嗎?”
“你們汲取著其他生命的養分,就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也會被其他更有力的捕食者追捕嗎?”
“還是說你們一開始就只是想要得到,而不想付出嗎?”
水月不懂就問,直接三個問題把深海教徒問地心態爆炸。
不是哥們。
我們都當反派了,還要求這麼高幹嘛?
一直以來,都是在他人身上實驗出了可用的進化方案然後再自己應用的深海教徒感到很不理解。
像我這樣的雜魚小怪放到審判庭都不夠他們一個人砍的,你能指望我有多高的黑暗意志?
這怪物難道不知道世界上有一種反派叫做純粹的反派嗎?
水月看對方完全答不上來,也不打算浪費時間了,伸出觸手將對方捲了起來。
不斷收緊的觸手讓深海教徒感到瘋狂,臨近死亡的恐懼感讓他想起了那些死在他手上的實驗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