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有些渾渾噩噩的塞雷婭和表情奇妙的斐爾迪南,查德希爾和克里斯滕終於得到了安靜的交流環境。
“好了,查德希爾先生,我們現在可以好好交流了。”
克里斯滕倒是表情淡定,似乎並不知道這樣的誤會到底帶來怎樣的影響,或者說可能她就算知道也不關心。
就像是站在山巔之人,不管腳下洪水滔天。
“就這樣趕走他們?沒有關係嗎?”
查德希爾反倒替克里斯滕擔憂了那麼幾分鐘。如果是他的話,有一天42、鯊鯊或者小東西突然對他那麼冷淡,那他絕對想當自閉。
這麼一想,還要抓緊讓變形者幫自己傳遞訊息才對。
“我會去和他們解釋的。”
“那麼,讓我們進入正題。”
查德希爾眼看克里斯滕都這麼說了,那他自然也就不好多言,放出特殊的隔音型源石技藝(汐斯塔用過的那種),籠罩了整個總轄辦公室。
“克里斯滕總轄,你,想要穿越那層屏障,對嗎?”
說到這裡,查德希爾的語氣幾乎肯定,漆黑的雙眸讓原本夾雜著輕鬆的氛圍,瞬間就變得冷靜嚴肅。
“不止如此。”
克里斯滕也迴歸了冷靜的科學家氣場,一五一十的開始講述:“我還要設計一個可以搭載生命的裝置,帶著我抓住那個屏障洞穿的瞬間,深入比6637米更高的宇宙。”
“‘宇宙’。”
查德希爾品味著這個很久沒有回想起的詞彙,舔了舔那一瞬間有些發乾的嘴唇:“這也是他告訴你的嗎?和之前那句話一樣?”
“是的。”
克里斯滕這樣說著,拿出一包速溶咖啡衝進咖啡杯中,遞給了查德希爾:“如果你說的‘他’,是指曾在我夢中出現過、併為我講解那些知識的人影,那麼那就是。”
“除了‘宇宙’呢?我是說拋開頭頂上那片屏障之外,還有更多別的嗎?比如”
查德希爾看著面前沖泡的速溶咖啡,心中卻略微有些急切了——這位克里斯滕,別又是另一個被本體忽悠了的受害者吧?
“我還知道它一開始並不存在。”
克里斯滕繼續闡述已知條件,查德希爾放下咖啡杯洗耳恭聽,然後兩人就對視著陷入了沉默。
“還有呢?”
查德希爾突然有些無力,為什麼每次都是他打破沉寂?
“沒有了。”
克里斯滕說出這話的時候,查德希爾忍不住陷入了‘地鐵老人手機’的表情,伸出一隻手才好不容易掩蓋住嘴角的變形。
聽聽這位佩洛同志在說些什麼吧?
僅僅只是知道一個不算真或假的事實條件,就敢於設計出無利萬本甚至會讓自己英年早逝的實驗?
如果這個人不是腦袋被門夾了,那麼就是擁有無比的勇氣與執念。
恰巧,查德希爾記憶中有無數這樣的科學家,或者說只有像科學家一樣的真正頑固者才願意這樣做。
可是代價是什麼?
查德希爾不清楚那些視線是否還在注視著他們,可就算跨過一個又一個的星系、也好不容易才找到得以容身一隅的前文明遺產即是最好的證明。
邪魔,或者說是宇宙之眼的碎片一開始也沒有人把它們放在心上。
可是後來怎麼樣?事實證明,當他們最驕傲的長處也被無情的ban掉時,能找到一個苟活的老窩,就是最大的仁慈。
可是當源石初步改變這片大地,aa-10準備大展拳腳的時候,憑空出現的屏障告訴他們——你們始終在注視之下。
所以儲存者深埋地底,天堂支點默不作聲,只有深藍之樹作為純有機生物才能暫且放肆。
究其原因,他們不敢露頭,害怕露頭就被秒。
那李沫心這個老頑固自己走投無路, 只能邁向星空就不說啥了,起碼走的是偷渡這種柔和的途徑。
克里斯滕現在這個計劃,幾乎就是強行闖關,一腳80邁直接力大磚飛。本體機還是已經做出引導,那這個計劃自然是有可行之處,出應該還是出的去。
可是然後呢?
可能的代價誰來承擔?
本體自己都自身難保,無法確認絕對可行,克里斯滕把自己送走不要緊,把這片大地一起打包該怎麼辦?
一下子湧上心頭的太多擔憂,讓查德希爾頓感憂慮。
知道的越多心裡就越擔心,克里斯滕這樣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