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米,山峰之間,紅與黑交織的法術時而膨脹時而坍縮,始終保持在扭曲不定的狀態中。如果不是環繞的風雪和變形者叢集360度無死角的阻擋,恐怕這片如同生命一般脈動的大地,早就被鑿出了一片癌細胞。
遠處的山腳旁,卡謝娜和奎薩圖什卡以及一眾薩米的孩子們遠遠地觀望著。
“目前看來,還很正常。”
奎薩圖什卡操縱著自己的精神傀儡,分成好幾個角度在外圍管控著,如果波動超出範圍就發出警醒,遏制和跑路同時進行。
“嗯。”
卡謝娜淡淡的回應了一聲,然而心中的難受只能默默吞下。
在薩米,她的視線根本無法投向應有的位置,心煩意亂索性不再關注半空的波動,轉而看向了那波動下方的冰川穀地處。
在那裡,一座圓環形的建築矗立著。
那不是絕對不是現在任何一個國家可以構築的東西直覺告訴她,那是跨越了時間和文明的產物、是這片大地上連線著更未知的方向之一。
在第一次見到這算是‘門’的建築時,那種難以言說的波紋就令她感到無比的震撼。猶記得當時變形者叢集說過:“看吧,這就是奪走和給予我們一切的眼睛。”
“這是,文明與沉寂之間的橋樑,同樣也是開拓與未來的道路。”
“哎呀,跟你說了,你也不懂。聽話,一邊玩去。”
卡謝娜從未有如此討厭過謎語人。
變形者叢集說這個誰懂啊?
可是,沫心和變形者叢集那攤混蛋對更多閉口不言,只說到時候她自然會明白。
可惡,天生邪惡的變形者叢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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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形者叢集在空氣中憑空挪移著身軀,總是在關鍵時刻出手,用流動的質量阻擋和修補那些已經漏洞的空間。
為此,他們必須將自己的一部分由三維分質到四維,讓自己的概念和空間等同,這樣才能最大可能的進行修補。
好在這樣的工作,他們也不算太稀奇。
曾經在卡茲戴爾的時候,巫妖和死魂靈們也曾弄出過類似的狀況,好在當時參與的都是一些烏合之眾,也沒能造成太大的裂縫。
但是現在
這些逸散的法術甚至只不過是純粹思維膨脹的餘波,根本就沒有精細的加以操控,也差點突破‘薩米的意志’和他們的封鎖。
“還很穩定嘛”
身下的星門隨時可以控制開啟,只要查德希爾徹底摧毀了沫心的核心,就可以立即透過星門將其轉移至預定位置。
“鑰匙看上去開鎖很久啊”
又一分散的法術拍打了過來,他們將身體化作一個巨大的‘袋子’,再次完全兜住了餘波。
“快一點吧快點結束。”
他們注視著扭曲之中那若隱若現的身影,似乎是乞求又似乎是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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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碎的‘翅膀’由法術構築,半邊身體不自然迸發出的源石技藝拉扯著他漂浮於半空,不受控制抬起的右手直指向敢於挑釁的螻蟻。
那個黑髮黑瞳的薩科塔手持十字架,勉強才能與他相抗衡,在法術的漏洞縫隙中見縫插針地製造障礙。
源石從另一半身體破體而出,不用再抑制就如同雨後的春筍,爭先恐後的想要將他完全覆蓋。
隨著源石金黃色的光芒綻放,紅黑色的法術凝聚成柱狀,如同雨點一般輕灑向那薩科塔,不過在‘十字架’的作用下完美消散。
原先摻雜著坍縮的‘邪魔’在和他的身體融合後,不斷的受到源石的壓制,在他有意識的催化下逐漸融合了部分。
現在的他,是源石,也是邪魔,還可以是‘宇宙的眼睛’。
就算再怎麼虛弱,一切的一切也是有預謀的。
關閉星門時,怎麼可能真的毫無準備就陰溝裡翻船?原本薩米的星門處於半失控狀態,因為原先負責的人已經被邪魔挖了出來,成為了物質的軀體,短暫的降臨過烏薩斯的雪原。
當時將其摧毀的正是博卓卡斯替帶領的溫迪戈們。
並非他不想尋求更好的方法,而是時間已經來不及,如此關鍵的機會恐怕之後不會再出現。
無論如何都要把握住,哪怕以身試險引火燒身,也要把握這來之不易的機會。
他曾這樣告訴自己。
也並不是完全不能再等,可是他大概是對自己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