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思索下一步該怎麼走。
沈玄不知自己這種撼山般的力量是一直保持,還是會緩緩流散。
趁著力量還在,那當務之急是趕緊找到破除此幻境的陣眼。
月光灑下,此刻的整個義莊頗為寧靜。
砰,後院石牆直接被沈玄一拳錘倒。
走出義莊,看到外面景色,沈玄一雙濃眉禁不住又是微微一蹙。
義莊外面並不是路,而是一處鋪設有青石板的小型演武場,十八般兵刃,各種石鎖石錘,石人石獸應有盡有。
演武場後邊也沒有路,而是一處看不到盡頭的荒林。
沈玄試著撒出神識,可此處亦有禁制存在,神識不過撒出數尺便被阻住。
“嗚、嗚……”
陰風吹起,荒林中飄來幾聲女子戲腔。
良辰美景奈何天,賞心樂事誰家院?
奼紫嫣紅開遍,都付與荒山頹垣。
朝飛暮卷,枯樹墳淵。
雨絲霞山,煙波畫船。
斷腸人只感韶華盡散。
沈郎、沈郎,你在哪裡吶……
淒涼幽怨的戲腔先似低聲耳語,慢慢越來越清晰,最後猶如加了法力一般,震的沈玄耳膜生疼。
聽到戲腔,沈玄心裡暗罵一聲。
“孃的,聽這濃濃怨氣就很難對付,這鬼地方怕是不好出去了,真是邪門了,一個靈寶所化的幻境有古魔不說,竟還有厲鬼?
“難不成這處空間不是靈寶所化,而是通天靈寶?”
戲腔唱完,林中無數樹葉嘩嘩作響,像有無數小人在鼓掌。
突然。
一盞六角宮燈自荒林中亮了起來。
第二盞。
第三盞。
直至整片荒林亮如白晝。
咻!
沈玄只感黑光一閃,演武場內憑空多了十數人。
領頭的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女子,白衣勝雪,鬢挽烏雲,雖說不上是天姿國色,卻也是上上之姿。
女子身後眾人分成兩排,左側為男僕,右側則是一群侍女,均是對沈玄躬身請安。
“恭迎公子!”
“這位小姐請了,你們不會認錯人了吧?”沈玄手執雁翎刀,客客氣氣的躬了躬身子。
白衣女子沒有搭理沈玄,只是扭頭說道:“吉時已到,奏樂。”
話畢,那群男僕如變戲法般紛紛在身後掏出些黃紙紮的道具,先是嗩吶響起,接著鼓鑼齊鳴。
別說,還真吹出了幾分前世鬼片的味道。
當先的女子卻是滿面寒霜,只聽她恨聲道:“混賬,奏百鳥朝鳳。”
這一下氣氛陡變,總算有了幾分喜慶樣子。
身後那群侍女也不知從哪弄了些掛臂花籃,繞著圈子對沈玄開始灑花瓣,只是看她們慘白的面色配上詭異僵硬的笑容實在是有些出戏。
一陣陰風吹過,花瓣吹到沈玄衣衫上幾片,沈玄捏起來一看,是真花,好似剛從枝上摘下一般。
“孃的,這幻境真是邪門了,弄的跟真的一樣。”沈玄暗暗罵了一句。
丟掉手中的花瓣,沈玄往前望去,只見雜亂的殘碑墳丘之間有一條筆直的青石小徑通往荒林深處。
順著小徑往荒林望去,又有一座巍峨宮殿在林中若隱若現。
一曲百鳥朝鳳停止。
咚咚,大地微微震顫,六個身著金甲的黃巾力士抬著一口巨大的紅漆木轎從林中走出,目的地正是沈玄所在之處。
這頂木轎沈玄怎麼看怎麼邪門。
轎身漆數十根黑線,縱橫交錯,宛若漁網一般。
月光灑下,黑線上竟隱隱有金星閃現。
不像轎子,更像一口大棺材。
沈玄再次暗罵一聲,“我又不是什麼萬年老殭屍,給我備口棺材轎子作甚?”
“公子請上轎,小姐等你很久了,現在拜堂成親正是吉時。”
“等等,我能不能走著過去?”
回答他的是白衣女子一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的陰狠表情。
沈玄只好沒話找話,“不知這位小姐如何稱呼?”
白衣女子冷哼一聲。“小姐不敢當,我叫宦娘。”
“宦娘?好名字,好名字,詩意十足。”
“我勸公子最好還是上轎,不然你能在義莊古魔那關活下來,也無法活過這五陰林。
“我等雖出現在此地,這五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