椏希椏洲東南部和阿斐櫟喀洲發生的時候就竭盡全力化解的話,也許就不會有這場席捲全球的災難了吧?
他們走上街頭鼓吹所謂“限制性干涉”,要求停止自動智慧化技術的過快推廣,重新回到20年前的發展模式(即所謂“不過於依賴”智慧技術)上。很快,迦翸國管轄機構將其定為嚴重至極的叛國罪,雙方迅速展開了激烈的爭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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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單就緹歐多這座城市而言,就已經是如此激烈的一副景象:還沒有結束的抗議變成了永無止境的混亂態勢。有組織的表達意見變質成了無組織的公然挑釁,街頭聚眾鬥毆、辱罵管轄人員、晝夜遊晃街區……甚至演變成了暗殺及暴力事件。無所不用的平定方式與無所不用其極的暴力回擊一起展開,社會治安降到了一個極低點,居民們已經不敢在白天獨自出行了。我甚至不得不經常舉行網路會議,在必須出行的時候得和同事們在荷槍實彈的治安機構人員保護下才能走在大街上。
一切來的實在是太快了,我不能很好的把握具體的發生時間,這點請您見諒。我只能盡我所能對這樣的混亂局面進行最大限度(影象和音影片見郵件附件)的觀察和記錄。
“一旦客觀性原則和理性原則不再成為接近真相的途徑,人們就會摒棄向外部尋找的事實性依靠,從而轉向內部,尋求內心中的慰藉”。但人們向內心尋求慰藉常常會落入虛無主義的末路:暴力、宗教、縱慾乃至於最終的沉淪。這場混亂就這樣腐爛成了暴力浪潮,與其他浪潮唯一不同的只在於人們自以為的思想主張是那樣的繁雜,或者說他們自以為繁雜。災難直接源於此,卻並不源於此。
很顯然,我們的合作企業也受到了這種致命衝擊,不過比起其他企業來說它們實在是太過“幸運”了。雖然不滿的聲音聚焦於自動智慧化技術,但誰會拒絕貨真價實的利益誘惑呢?我們的合作伙伴想出了新辦法來應對局勢:為工廠及辦公地附近的市民提供經濟援助和安全保障。是的,他們用不能拒絕的經濟效益和社會化潛力“綁架”(我想不出更好的詞)了所有人。管轄機構允許他們透過自衛權來武裝自己,允許他們將資金無限制的投入到各種行業中去。從冬末的衝突開始到春末,他們已然建立起擁護自動智慧化技術的社會關係網和具備行動力的自衛武裝組織。這一點或許能為我們玫喀克聯邦應對這場世界危機提供一個可能的解決思路:將科技行業和社會治安深入繫結,用自動智慧化技術來消除一切爆發的暴力事件,也用它來解決經濟問題。
到夏初的6月份衝突就已經進一步擴大到了迦翸國全境,不僅是大城市,還包括偏遠的老齡化村鎮。很多地方的商品生產受到了很嚴重的損害,但這種局勢卻給了我們的合作企業新的機會。它們可以以更低的資金維持整個鏈條的運作,這一點是任何傳統企業都做不到的。更為引人矚目的事情還在別的地方:支持者的數量比原先設想的更多。也許是因為迦翸國國民特有的謀求改變的思想文化的影響?
雖然我大部分時間都在緹歐多市,但我去了一次瞳崆市。雖然我現在是在安全的環境之下寫這封郵件,但其實我差點就死在那座城市回不來了。那是一趟難忘的危險“旅行”……
不同於緹歐多這樣傳統的中型城市,瞳崆這樣的全國第一大城市反而受到了更大程度的衝擊。既是因為那裡的跨國公司及合作企業關係網密如蛛網,也是因為虹吸效應導致的思想活躍程度遠超過其他城市和村鎮。當你還可以在緹歐多的白天享受武裝保護的時候,你在瞳崆就要做好自己拔槍的準備了。我參加了彙集各國新興超高科技企業的例行合作論壇,而在路上我們的隊伍卻不得不借助“同行”們的科技產品來自我防衛……
當我們的車隊到達距離會議所在大樓只有一個街區的路口時,突然出現的飆車青年(迦翸國特有的和黑色勢力有關聯的飆車族)堵住了去路,叫囂著讓我們交出錢財。我想他們其實只是被派來阻止我們這些玫喀克聯邦的科研人員參加論壇吧?他們甚至用獵槍等非制式武器向我們射擊。
他們的武器在這邊的反擊之下是很無力的,但讓我出乎意料的是那些“同行”們所幹的事:攜帶有非致命彈的無人機呼嘯著從論壇所在大樓方向襲來,“輕而易舉”的制服了所有擋路的人。
事後我才知道,原來我們原先避免劇烈競爭而選擇放棄的瞳崆確實充滿了激烈的競爭,以至於這些來自伊歐聯盟、和平國家協定國、玫喀克聯邦的超高科技公司在暴力浪潮的預兆出現時,已經就做好了武裝自己以保護工廠、辦公大樓及周圍街區的一切準備。迦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