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周圍的人聽不清很有難度,但對於這些數年來一直這樣做的他們來說算不上什麼。“是嗎?這可得彙報給處裡,畢竟直覺有時候會比思考更早得出答案。”吃完飯後,兩人原地坐了半小時才繼續巡邏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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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有些事情發生的非常出乎意料,以至於如果沒有事先做好準備一定會受到嚴重損失,不過若是做好準備的話,也不一定能完全消除損失。巡邏小組現在就處於這種狀況中,在向指揮部報告之後的他們按照流程正在保持距離的範圍內監視目標。不過,雖說嚴格遵守規章制度是執行局賴以存在的法則,他們也總有“略微”違反的時候。
“他媽的,為什麼增援每次總是來的這麼慢?這次回去之後我一定要強烈抗議他們這種削減巡邏編制的行為!”“消停點吧,有些人根本就不清楚這種行動的真正價值,更別提他們會對這些行動提供更多的支援了。”“可惡,要是能有再多點、再快點的支援的話,我們就能救下更多的人了……”
“我們沒有辦法救下所有人,畢竟那些需要拯救的人永遠都不可能只在我們的身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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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數都確認無誤了嗎?”“確認無誤,沒有一個逃離的!”“很好,回局裡去吧。”“是!”警笛聲劃破不寧靜的夜空,沿途路上的人們爭先恐後的看向這一輛接一輛的警車,或者該說是“充滿好奇心”的看過去?真是可悲又可笑的人類,他們中的一些人明明知道警笛聲為何而響、一些人明明左耳進右出、一些人明明“無辜至極”……在警笛聲響過的一處路邊,2個人平淡的看著夜景。
“又是這樣的一天,又是毫無新意的一天,又是令人感到噁心的場景。”“嘛,恐怕只有像你這樣‘熱心人士’才會光明正大的把這種想法這樣說出來吧?一般人可不會說出來呢。”“哼,但我們可都是同路人,因為不同路的人早已分道揚鑣,從一開始。”“沒錯,早就分道揚鑣了,早在20多年前……以及那一刻。”
……
“看看這些人,簡直蠢的無藥可救了!他們小時候是活在真空裡面還是活在陰暗的下水道里面?腦子裡面居然只有這些骯髒齷齪的思想,難道他/她們是沒有父母沒有親戚好友的嗎?”年輕人氣憤的說著。
“不不不,這種人反倒更應該是家庭完整的呢……一旦看過的人足夠多,你們就會自然的發現,反而是那些家庭情況足夠悲慘的人的心靈才足夠稱得上是堅強。”“這叫什麼話?雖然我們現在有了海量的統計資料來支撐對人們的精神分析,但得到的結論可不是能忽略悲慘的家庭環境對精神的摧毀程度的吧?”
“那你們怎麼看呢?是所謂正常的家庭中出來的人渣多一點,還是貧窮和悲慘的家庭中的人渣多一點?又或者說在遭遇巨大的創傷之後,哪種家庭的孩子會更能承受的住?”另一個年輕人向同伴問道。
“這還用說嗎?當然是拋開這些表象的限制,深入的思考一下這些不同的家庭背後究竟是養成了什麼樣的看待萬事萬物的觀念了,怎麼能只看出身就判斷呢?還得綜合考慮具體的環境之下會有什麼……”
“正確無比的廢話!不要再講了!我們尋求的不是一個普世的價值判斷體系,但也絕不是為了更接近唯一具體現實所以浪費過程的無效爭論,我們需要的是一個涵蓋各方面的符合現行人類之應有道德倫理的新的道德倫理。我們誰都知道我們的先驅者們是怎麼死在叛徒的出賣和內部的思想更迭以及外部的滲透破壞的吧?既然我們誰都知道,那麼現在的我們無疑是要儘可能的避免那些悲劇再一次發生在我們身上,或者至少也要儘可能的減少悲劇的發生次數。”另一個年輕人說道。
“所以說,我們現在能做到些什麼事情呢?不還只是疲於奔命般的往來於這座城市的各個角落裡嗎?可是有太多的地方不是我們能夠看得到的,也不是所有的人心我們都能分析的透。”懷疑的語氣。
“即便如此,也不能放棄努力的過程。無數的微小努力終將匯聚成一條磅礴的大河,我們要做的就是這個引導的工作。縱然我們可能會死在這個匯聚的過程中,但繼承我們意志的後人終究會踏上跟我們一樣的道路;縱然有些小水流脫離了大河,甚至是汙染了大河,但這種小水流永遠都不會是大多數。”
眾人沉默了,每個人的臉上都是沉思的表情。他們重新回想起著自己的目標和做法,以及信念。
“說的沒錯,那麼,該怎麼看待如今天這般平常的一天呢?這其中蘊含著些什麼值得分析的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