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生活所困的人,這不是因為所有人都過上了好日子,
只不過是“所有人”都得到了“應得”的,儘管他/她或許在心裡不願意得到這份所得。
“你們那邊情況怎麼樣?”
,!
“目標還在裡面,一切正常。”
同伴們在透過電波承載的秘密網路互相交談,但我不關心這種小事。
我只關心接下來該怎麼樣盡情的折磨我們的敵人……別擔心,不是獵奇的,秘密結社不需要那些。
我看向手上機械錶制式的多功能行動儀,確認了所有必要的干擾、探測和錄音錄影功能都準備完畢。
行動開始,我在心裡默默想著。
裝作若無其事的走進建築群內部,不看向四周,走到門口處尋找一樓的休息座位,讓一同行動的同伴童卿雲坐下,自己走向樓梯間上至三樓,在樓梯間附近低頭看螢幕裝作看新聞……
很好,接下來只需要等待五樓的同伴們下來就可以了,一切正常。
重新說回剛剛沒說完的話吧,剛剛被行動開始給打擾了。
他們應該還有花五分鐘左右的時間,還有時間整理我的想法。
所有人都得到了應得的,因為自動智慧化技術帶來了一切:智慧工廠日日夜夜產出廉價的日用及工業品、機械作業和生物技術帶來了廉價的食品、人工智慧技術使得一切的管理都井然有序、新材料新能源新通訊技術為這些鋪平下一步的道路、文化生活的極大豐富遠遠的超過了文藝復興的衝擊……
問題只在於,怎麼分割這一切的成就。
我不想用利益分享這種說法,那樣好像顯得大家都損失了所謂的“潛在的利益”一樣,那是在前提之時就設下陷阱的詭辯。我更喜歡說成就的分割,因為這份成就是屬於全人類的,而不是任何一類人的。
哈哈,分割已經開始,並且造成了如今的景象,一切都為時已晚了。
不,可能人類還有機會,但這微小的希望卻被大混亂時期給無情的碾碎了。
愚者們以為是自動智慧化技術浪潮帶來了災難,於是他們像第一次科技變革時摧毀蒸汽機和紡織機一樣摧毀現代文明。可愚者們從來不會從歷史中學到什麼教訓,他們學到的只有嚥下鮮血鑄就的惡果:2042年年中至2048年年中這七年來,全世界的激進派數十萬人或是死於街頭鬥毆或是死於治安部隊的槍口亦或是死於監獄,管制拘留所裡關押的犯人一度超過了一百萬人……夠了,不用再敘述究竟有多少人死在這場災難裡,也不用再計算到底損失了多少,因為第四次科技變革並沒有受到根本性的損傷。
唉,愚者們無視歷史的程序,妄圖以他們市民階層的思維去考量世界的發展和行為,這是所有人的錯……我們並不是什麼偉大的人,因此我們都不完美,因而錯誤在所難免。但這份錯誤帶來的創傷卻也是所有人都不願意見到的,為什麼他們就是不明白這一點?
因此我加入了秘密結社。這不是說我是反管轄機構分子,我深愛著瑞艾雫國,也深愛著瑞艾雫國的人們,但這份願望是正確的嗎?你深愛著的瑞艾雫國,卻在最後與它宣稱的敵人——新魏歐門派走到了一起,徹頭徹尾的成為了索科莉派的叛徒。我不能忘記這個事實,我也沒法讓我的眼睛不看向那些被逐出了市民生活中的可憐人——利用419章程和大混亂時期,有相當一部分人被冠以“反對派”的罪名被剝奪了一切然後窮困潦倒以至於不能在邊緣市區生活。
30年代興起了結社的浪潮,很多年輕人熱衷於成立和加入符合自己目標和興趣的各類結社。這本是無可厚非的事情……不,也許從“結社”這個詞開始就被管轄機構歪曲了吧。這些大大小小的組織實質上滋生了大混亂時期的各種思想流派,因此最終都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大部分都合流到所謂的公益組織中去,只有少部分保留了初衷並轉為秘密結社。
但我所加入的終判結社卻不是這樣。終判結社從建立之初就是作為秘密結社而存在的,而且它的成立是因為一個更加龐大的存在——一個被這個存在的所有成員秘稱為“體系”的存在。
我不知道所謂的“體系”究竟有多大規模、涵蓋了多少領域,我甚至不知道來自上層的命令是怎麼傳遞而來的,我只知道有難以計數的民間組織、私營企業、人員、科學技術、裝置設施都在它的範圍之內。
加入結社時,我聽到的第一句最震撼我心靈的話是“斬斷悲劇的鏈條”。這句話一直都是我堅持的核心信念(體系內的人們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