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什麼都給你(2 / 3)

有發出聲音。

觀棋說道,“墨韻,快將那千金散拿來,公子後背還有傷呢。”

“什麼傷?”

“鞭傷。”

墨韻小跑著去拿藥,邊跑邊罵:“這四公子也忒不是人了,公子那日要跑,可只是好心地讓他睡了一覺,連皮兒都沒叫他擦破。”

“我都還捱了打呢!”

“他有什麼好記恨的?怎麼這樣小肚雞腸……”

雨哥兒同觀棋一道伺候李朔月脫衣衫,李朔月趴在床上,露出後背縱橫交錯的鞭傷,全是些一指寬的血印子,且都破了皮。

李朔月聽著墨韻的抱怨,不禁笑了聲,心裡又升起了淡淡的遺憾,早知那日他也該叫陸槐嚐嚐受傷的滋味,連陸榆都瞎了隻眼。

觀棋接過千金散,無奈地叮囑:“這話你在咱們幾個面前說也就罷了,千萬不可再傳出去,若叫陸府的人知曉,你看他們要不要你的腦袋。”

“別說是陸府,就是傳到阿姆的耳朵裡,也少不了他一頓好果子吃。”雨哥兒跟著笑。

墨韻癟癟嘴,“這我自然是知道的。”

觀棋先拿綢帕將李朔月後背的血跡輕輕擦掉,而後拔開白色葫蘆瓶的塞子,將白色粉末慢慢往血印子上倒。

雨哥兒眼皮抖了抖,沒說話。葫蘆瓶裡的千金散不過是普通的金瘡藥,真的千金散幾日前就讓他放進了先前住過的院子裡。

那樣好的藥,也不知道給了誰。

“墨哥兒,你去灶房要一碗安神止痛的湯藥,千金散用時灼熱痛癢,飲過湯藥,公子晚上才能好好歇息。”

“成,我這就去。”墨韻點點頭,便急忙跑了出去。

觀棋則蹲在床前,慢吞吞地往傷口上灑藥。

“這麼些鞭痕,也不知何時才能好。”

觀棋聞言笑道,“你怎麼糊塗了?用了這千金散,最遲不過五日便會痊癒。哪裡用得了那麼久。”

雨哥兒面色不變,回應道:“我是說傷好之後留下的印子。”

“留了滿身的印子才好,最好叫那些嫖客一掀開衣服,就嚇得雙眼發直昏死過去,省得還要我虛與委蛇,腆著笑臉去伺候。”

李朔月冷冷嗤笑一聲,“陸槐不夠狠心,若是我,定要將那騙我之人打得皮開肉綻、鮮血直流。我要他永遠記著,讓他再不敢騙我。”

“懲戒人的手段何其之多,公子何苦非要採用這種兩敗俱傷的法子?”觀棋輕生安慰,總覺得這話意有所指。

雨哥兒定定地看著,李朔月滿是鞭痕的後背,心中感觸頗深,當年他來到李朔月身側時,他受了傷還只會哭著喊展郎救他,如今則連哭也不哭一聲,滿心只想著如何報復。

真心終究是死在了日復一日的折磨和痛楚裡。

他與當年那個柔弱的小哥兒,早已是天差地別。

飲完藥後,李朔月便趴在床上假寐,三個伺候的哥兒,雨哥兒守在內室縫製貼身的小衣,墨韻趴在桌上看小人書,觀棋則坐在墨韻身側看書。

真要有安神的作用,不過半個時辰,李朔月便睡著了。

可腹中忽然劇痛,勁硬生生地將他疼醒。

仿若有重錘不斷敲擊他的腹部,鈍痛持續不斷,叫人生不如死。

迷迷糊糊之際,耳側忽然傳來一道不解的低喃:“這藥難道對他無用?”

“怪哉。”

李朔月迷迷糊糊間使盡全力咬破唇瓣,刺痛與血腥氣令他終於睜開了眼,床邊漆黑的影子令他心顫了一瞬,身體下意識往床內側翻滾。

“跑什麼?”那人戲謔道,隨後一掌壓到李朔月的後腰上,令他動不了分毫。

衛堇朝的手勁太重,偏偏李朔月又莫名腹痛,痛上加痛,令他渾身都浸出了冷汗。

“你、你做什麼?”

李朔月虛弱道:“衛、衛——”

衛堇朝臉色微變,他尚未告訴過這哥兒自己的名諱,他如何得知自己姓衛?

李朔月眼角的餘光瞥到衛堇朝的臉色,急忙將預備說出口的字眼吞下,問道:“為、為什麼?”

“我腹痛,是你搞的鬼?”

衛堇朝眯起眼,端詳片刻後,漫不經心道:“早說你腹痛,我還當我喂錯了。”

李朔月呼吸一窒,心裡又憋了口鬱氣,他本能地追問:“不是,十天才死?”

“日子,還沒到。”

他邊揉肚子邊求饒:“好疼好疼,你把手移開……”

衛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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