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姆。”兩人傷神之際,一道稚嫩的童聲忽而傳進屋內,璽兒小步跑到寒玉跟前,興奮地舉起花環,道:“阿姆,阿姆,好看的花環,我編的!”
方逵急忙轉過身,沒讓璽兒瞧見他落淚的模樣。
寒玉垂下眼掃過花環,柳枝編成的花環,夾了不知道多少花朵,瞧著像是把花園的花都採光了。
方才觀棋還算識時務,是以寒玉願意給璽兒幾分好臉,他接過花環,戴到璽兒頭上,輕聲誇讚了兩句:“編的不錯。”
得了阿姆的誇讚,璽兒開心地小臉通紅,他揚起通紅的面頰,腦門上戴了一腦門的花,簡直像個成了精的小花童。
“我要再編一個,給阿姆戴!”
話音剛落,璽兒便扶著腦袋上的花環小跑著出了門。
方逵望著那小小的身影,心裡無端湧現出許多落寞,如果寒玉只是尋常人家的哥兒,只怕他們如今的孩子也同璽兒一般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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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頭很快便到了盛夏,暑氣橫肆、蟬鳴不斷,田野路邊半數的花草已枯死,只看日頭,便知曉今年又是大旱之年。
不過京都繁榮奢華,仍沉浸在“國泰民安”的美夢中。
六月十五,京都孟家的老太爺六十大壽,來往賓客絡繹不絕,多為高門顯貴。孟家原先的雜役便不在少數,再加上各服隨主家前來伺候的奴僕,一時間熙熙攘攘,人滿為患。
陳展便是在此時,喬裝打扮混進了孟家的慶生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