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展無奈嘆了口氣。
狼嚎及威猛的灰狼瞬間勾起何栓腦海中不太美好的回憶,他面如土色,結結巴巴連句話也說不出。
追雲?這不就是那隻咬何癩子的那隻狼?何栓抬頭一看,果然見左側方那人眼熟異常,他脫口而出:“陳、陳大哥?”
“你二人認識?”蘇承昭疑惑道。
陳展眯起眼睛,這人同何癩子一塊過他家的雞。
“你還記得我?”
何栓訕笑片刻,目光落在陳展身後,陳展若有所思,而後眯起眼道:“王爺問什麼你答什麼,若有半句虛言,呵。”
陳展點到為止,何栓卻浮想聯翩,想起被咬斷腿的何賴,他砰地將腦袋磕到地上,急忙道:“我說、我說。”
“這刀是家裡人託人給我送來的。”
“你家能買得起這樣的刀?”
“沒、沒花錢。”
不待人問,何栓又說:“我娘子說這刀本是一個夫郎為自己從軍的相公打的,原來打的是二十斤,等了兩年,那夫郎遲遲不來,掌櫃的四處打聽才知曉那夫郎被賣進了青樓,沒了蹤影。掌櫃說他心裡有愧,便將刀重新鍛造,打成了三十二斤。”
“我娘子去他店裡買鐵鍋,那掌櫃知曉我在軍中,說相逢即是有緣,便將這刀贈予了我娘子。”
“我娘子本不敢收,可又害怕我死了,這才冒著殺頭的大罪借錢將刀送了過來。”
“你也是軍中將士,那跑什麼?”薛崇道。
陳展眼皮顫了顫,心裡有種不祥的預感。
“那夫郎姓甚名誰?”
何栓搖搖頭,“掌櫃的只記得有個月字。”
“竟然也是個痴情種。”
“那夫郎花了多少銀錢打的?竟然讓你撿了便宜?”
“那工匠在何處?”
……
其餘人的話再入不了耳,陳展心亂如麻。
從軍的相公、賣進青樓、有一個月字……是巧合嗎?
不、肯定不是,他未將李朔月賣進青樓,這人絕不會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