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嘉嘉,你還怪我嗎?”陸槐坐在一旁,殷勤的給人揉肩膀。
“四爺說的這是什麼話?”李朔月神色驚詫,“大爺要我伺候,四爺還能不聽麼?”
“我瞧著,四爺還是趕緊將賬本看完,省的有人——”
李朔月目光移到遠處,嗓音帶笑:“說曹操曹操到,林管家來尋你來了。”
“嘉嘉,你別這樣說。”陸槐抓耳撓腰欲要解釋,可林管家已行至二人跟前,朝陸槐拱手道:“四爺,大爺今日又叫人拉來了一車賬本,這會……”
陸槐臉色一變再變,抓狂罵道:“總往我這裡送什麼?他難道是瞎了眼斷了手不成?”
陸槐又罵了幾句,沒人敢應聲。
“嘉嘉,好嘉嘉,你別惱,待我看完賬本,再同你賠罪。”
“四爺,我可不要你將來娶媳婦的玉鐲子。”
陸槐麵皮漲紅,嘴唇啟啟合合欲說些什麼,最後不甘地被林管家拖走,看賬本去了。
李朔月扔下書,眯起眼享受難得地清靜。
雨哥兒這時候才上前一步,替李朔月搖扇。
餘光忽然瞥見遠處硬邦邦的魁梧身影,李朔月眯起眼道:“那是誰?”
“方逵,就是上回……後來要給公子賠罪的那個。”
“我說怎麼瞧著眼熟。”
李朔月朝遠處勾了勾手指,輕聲道:“你過來。”
“你說他能聽見嗎?”
“只有幾十步,應該能聽見。”雨哥兒打量了李朔月幾眼,若有所思道。
方逵雖然立在原地看守,可一直注意著那邊的情況,察覺到那人打量的視線,他不由得連腰板都挺直了些。
偏偏這時候,他又聽見那人說:“你過來。”
明明更柔軟的聲音他都聽過,可這會不知怎麼了,如此尋常平淡的聲音,卻叫他激動不已。
方逵大步流星往前走,緊張的差點同手同腳,距離那人越近,心情越是忐忑。
“公子。”
李朔月嗤笑道:“離得那麼遠,怎麼能看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