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燃盡一線天,屍山血海染無邊,壯士不跪頭已斷,硝煙瀰漫淚難晻。
狹長一線又名一線天,是零號門外一千公里附近的第一防禦陣地,兩側天塹,居高臨下,地形複雜,易守難攻,絕對是戰略防守的完美之地。
陣地之上已是硝煙瀰漫,到處都是殘屍碎肉,破碎的人形暴徒,破碎的人類,到處都是廢墟殘骸,廢棄的武器,破損的戰車大炮。
這裡就是人類第一次正面對抗,大規模人形暴徒衝擊的戰場。
一處地堡正在衝著外面大批人形暴徒噴著火舌,手持重機槍的一位中年軍官,正在咬著後槽牙,嘶喊著發射著憤怒與絕望。
他滿身血汙,臉上都是血,當然這不是他的血,這是戰友的血,他還活著,這是一個奇蹟。
就在一個小時前,地堡的大門處被一位戰友手中,沒扔出去就爆炸的聯爆雷給封住,這才讓他僥倖的活了下來。
接著他在一個小時裡,打光了堡壘中儲備的全部彈藥,眼下只剩下這最後一排子彈。
幾個小時前第一防禦陣地已經被衝破了多個缺口,現在整個這個區域陣地已是被人形暴徒團團包圍,一點點的成為人形暴徒口中的食物,現在已經沒有多少活著的人類了。
隨著機槍彈鏈中最後一顆子彈破空而出,槍機匣中響起了咔噠的空倉聲。
中年軍官的手一直按著扳機沒有鬆開,眼中充滿傷悲與絕望。
片刻後,喘著粗氣的中年軍官,晃盪著好似沒有靈魂的身體,癱坐在地堡的角落裡,面無表情的閉上了雙眼。
聽著外面那一刻不停的,嘶吼咆哮聲,靜靜的等待著死亡降臨。
在橫向八公里外的西面,另一處陣地,濃濃的硝煙裹著詭異的白色霧氣,圍繞著戰場。
一位身形高大的戰士面露狠色的,正在揮舞著一柄長刀,瘋狂的砍殺著近身的惡徒。
高大戰士身後,站著一位身材高挑的女軍官。女軍官一手端著,佩消音器的小型衝鋒槍,正在不停的射擊,
而另一手拿著一把,沾滿血汙的匕首,二人背靠背相互依靠的戰鬥著。
女軍官的頭髮和臉上,已沾滿了血跡汙垢,雖然已看不出容貌,但英姿颯爽的身形依舊瀟灑。
突然噗的一聲!女軍官的抬手一刺,匕首狠狠的插入了,從霧中撲近身前的怪物頭顱上,噗通一聲,人形暴徒倒地抽搐。
此時女軍官已經渾身是傷,若不是作戰服上的輔助腿骨骼支撐著她,恐怕她已經倒下,
她的神志已經開始模糊,無數次咬破了舌頭,繼續堅持著。
而在二人三米之內,不遠處背靠著一輛,全是血跡的裝甲車旁,一部木馬型機器人,正在朝著,另外一個方向不停的射擊著,消滅著附近湧來的人形暴徒。
木馬配備了可以發射,大口徑爆破彈的聯動機炮,非常精準,每一擊都計算出敵人的運動軌跡,隔著霧氣槍槍都是爆頭爆胸。
而在木馬機器人身後,一位小戰士正在不停的,給木馬裝填著彈藥。
高大戰士猛然揮刀,砍殺了一隻身著軍裝的人形暴徒,接著喘著粗氣,撇了自己身後一眼,
嘴角微微上揚,側頭說道:“二排長!你還行嗎?你要是堅持不住,就說一聲。”
背對著他的女軍官沒有回答,只是端槍持刃,擺著戰鬥的姿勢,靜靜的站立原地。
高大戰士未見女軍官發聲,頓感奇怪,這平時總與自己槓的女漢子怎麼可能不反嘴。
察覺一絲不對,高大戰士連忙轉身看向女軍官,“二排長!你”
話音未落,噗通!一聲,女軍官一頭栽倒在地,再也沒了動靜。
而就在高大戰士慌忙轉身的瞬間,霧中一頭猙獰的人形暴徒,衝著高大戰士撲了過來,嗷的一聲!一爪就深深的插入了高大戰士的大腿上!
隨著一聲大喝,比人形暴徒高出一頭的高大戰士面露兇狠,不顧自己的傷痛,憤怒的一把抓住,人形暴徒的脖子。
人形暴徒無法掙脫,只能用鋒利的爪指抓著高大戰士的手臂。
高大戰士猛然手起刀落,噗!的一刀,削掉了人形暴徒的半個腦袋,噗通一聲!人形暴徒倒地抽搐。
高大戰士沒有檢視自己的傷勢,連忙俯身到女軍官面前。
熱淚盈眶的輕扶起了,女軍官的身體,可此時女軍官的身體,那原本已經深可見骨的傷口,已經停止了流血。
散發淡綠色的傷口,正在快速的癒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