螢夢不待師命,當即結印起勢,道力注入臂上披帛子中,只見那披帛順勢自右指飛出,宛若有生命一般,直往風笑笑飛去,轉瞬便將她纏了起來,口中還喝道:“豎子無禮!敢傷我師尊!”
瀚雲真人見徒兒被縛,立即就要施法去解救,但他的道法還是差了嫦婉仙子一著,不及反應,風笑笑便被嫦婉仙子施法帶到自己跟前。
“仙子息怒!”瀚雲真人語氣很是著急。
嫦婉仙子怒極反笑,道:“我活了這把歲數,還是第一次遇見敢向我動手的人,連橫野那個畜生都不曾在我手裡討著便宜,你小小年紀居然比他還要猖狂!”
風笑笑捆成一團倒在地上,雖無法動彈,但面上卻絲毫不懼,像個發怒的貓崽子,道:“是你先傷了我師兄!”
這可真是初生牛犢不畏虎,絲毫不曉得她所作所為是嚴重錯誤的。瀚雲真人也氣極,道:“雲渟,你還敢頂嘴!”又轉向嫦婉仙子,繼續替徒兒求情道:“仙子,雲渟今年才十三,這些年來盡修道去了,倫常禮數沒學周全,還請仙子念她年幼,輕恕了她!”
嫦婉仙子怒視著瀚雲真人,道:“公然襲擊長者,這豈是小事?我只不過是稍稍管教了一下她的師兄,她就敢如此,日後我再多做些什麼,她豈不是得翻了天了!瀚雲你到底年輕,又心腸太軟,連兩個弟子都管教不好,怎麼對得起你的先師淇雲真人?”
這話一出,瀚雲真人當即冷了臉色,道:“既是我的弟子我犯了錯,我自然會好生管教,必叫仙子滿意,還請仙子將劣徒放還給我。”
螢夢仙子卻道:“真人此言差矣,雲渟師妹傷的是我師尊,我師尊自然有權處置她。”
瀚雲真人面色更是不好看,道:“仙子雖有權處置我這個徒兒,但畢竟遠來是客,再又論道大會開辦在即,鬧開了您也顏面有損。”
嫦婉仙子斜睨了他一眼,道:“你威脅我?我待你處置一兩個劣徒,你還想鬧得人盡皆知?”
瀚雲真人嘴上說不敢,但神情看上去卻不是。
風笑笑奮力把頭仰起,大聲說道:“師尊你何須求她?我不怕她處置我,大不了把我也打傷了,好讓我和師兄一道養傷——”
瀚雲真人氣得不待她說完,一腳踢在她腰上,使她在地上滾了兩圈。
螢夢愕然。
嫦婉仙子哈哈笑出了聲,道:“你這個徒弟真是有趣呢!”為情膽大如天,直愣愣跟個痴人一般,可不是有趣麼!
弟子太傻,瀚雲真人多少有些赧然,道:“都是她師兄慣的,還請仙子見恕。”
在別人的地方管教別人的弟子,說出去的確不好聽,雖說嫦婉向來不懼別人看法,但還是要給些朝陽觀以及瀚雲真人的顏面。如此思慮,嫦婉仙子便漫不經心的說道:“畢竟是你的弟子,看在你的份上,我饒了她的命,也不散了她的修為。”
瀚雲真人大喜,道:“仙子仁義,瀚雲感激不盡!”
風笑笑卻愣住了,她如何都沒想到,她不過是推了嫦婉仙子一把,她居然會要了自己的命,或是廢了自己的修為!
但是有過不可能不罰,嫦婉仙子又道:“我在迎真峰這些時日,很不想再看到她。”
仙子不說,瀚雲真人也是要給風笑笑一個禁閉的處置。他一個術法解了風笑笑的縛,又給了她一個定身符,提著她腰間寬頻,便御風而去,親自將她送去禁閉之所。
螢夢看他二人遠去身影,問向嫦婉仙子:“師尊,瀚雲真人看著挺護短的,他真會把那丫頭關起來?”
嫦婉冷笑,道:“最好是老老實實關起來,要不然出了什麼事,可不要怨我。”
瀚雲真人自然瞭解嫦婉仙子的為人,為著風笑笑的安全,他得把她關得緊緊實實的。
天柱山處處是山洞石窠,想著雲江醒來後可能會出來找,瀚雲真人便跨越大半個天柱山,在靠近結界的地方,尋了一處幽僻的山洞。
他將風笑笑往洞口處一扔,道:“你給我待在這裡閉關修煉,順帶好好想想你哪錯了!”
風笑笑自然不願,道:“師兄還受著傷呢!我得去照顧他!”
“你師兄小的時候生病受傷多少次,也沒人照顧他,他不也照樣生龍活虎?所以你就老實待在這,論道大會什麼時候結束,我什麼時候來接你!”瀚雲真人不待她反駁,便率先出了洞去。他立在洞外,結印施法,於洞外十米之外佈置結節,以防止風笑笑偷跑。
瀚雲真人御風而去,風笑笑氣得直跺腳。
她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