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溫黎輕叩門板。
一位中年哨兵開啟了門,看著溫黎發覺她不是會所的人之後目光警惕。
“你是誰?”哨兵問道。
裴星河從溫黎身後出來解釋她們是來找孟晚棠嚮導的。
哨兵還是目光警惕。
“你們有邀請函嗎?”
溫黎當然沒有邀請函,只好報出母親的名字。
話音剛落,屋內就傳來一道虛弱的聲音。
“伊莎貝拉的女兒!”
“快讓她進來。”
哨兵掃描了溫黎一圈,確定沒有武器後讓她進入。
屋內非常的昏暗,空氣中還瀰漫著一股腐朽的水果味。
溫黎忍不住輕咳,那道虛弱的聲音立馬滿懷歉意的說道。
“抱歉啊,我待久了聞不出什麼味道,0652開啟排風系統。”
溫黎藉助旁邊微弱的燈光看清了輪椅上的中年女人。
滿頭枯槁的白髮,明明四十歲卻像暮年的老人一般。
“孟嚮導,你好。”溫黎單膝蹲在她輪椅旁,眼裡沒有絲毫的鄙睨。
白色的眼眸如同乳羊般溫和。
女人抬起手摸著她的小臉,眼眶中逐漸蓄滿淚水。
“好孩子,辛苦你了。”
溫黎不語,微笑的看著面前虛弱喘息的嚮導。
“孟晚棠是我的女兒,那位哨兵是我的丈夫。”
她伸出皮包骨的手顫顫巍巍的從左胸口處拿出一封儲存完好的信件。
“這是你母親給你留下的東西,記得一定要帶在身上。”
懷念的看著溫黎的面容,七分相似的臉終於讓她眼裡的淚水決堤。
“我...對不起你的母親...孩子你記住,你的母親是最偉大的嚮導。”
“你要...你要替她完成心願好不好...你一定要...”
女人的氣息非常不穩,溫黎趕緊用精神力安撫她,起身擁抱住溫聲答應著。
“我一定會做到的,您請放心!”
女人哭的泣不成聲,恍惚間將溫黎認成她母親,虛弱的微笑。
依稀從她的眉眼中可以看出,這是一位十分美麗的嚮導,可惜的是...
中年哨兵將排風系統關閉,抱著妻子來到二樓的臥室治療。
當一切都平穩下來後,男人帶著門外緊張的溫黎來到樓下。
哨兵倒了一杯茶遞給溫黎。
“很抱歉讓你...”
溫黎搖搖頭說道:“不需要道歉先生,阿姨是我母親的朋友,這是我應該做的。”
中年男人嘆了一口氣,將故事的緣由講給了她聽。
他的妻子蘇西.沙米爾是聯邦實驗中心的嚮導,和溫黎的母親是摯友。
機緣巧合下,實驗中學派二人去會所拿資料。
在返回中,蘇西發現伊莎貝拉的神色很慌張,她抱著一堆資料急匆匆的返航。
但不幸的是遇到了一批聯邦恐怖分子。
為了救被抓住的蘇西,伊莎貝拉只能和那些哨兵拼命。
最後她的母親被強行連結拖走了,至今都下落不明。
蘇西乞求家族查詢線索,直到有一天他發現躺在溪邊妻子。
從此蘇西一直神志不清經常胡言亂語,身體也急速老化精神力也控制不住。
她的女兒孟晚棠是西部戰區的攻擊系嚮導,在母親的強烈要求下孟晚棠用身份資訊註冊了會所。
他也一直陪著她的妻子等待溫黎的到來。
金髮少女神情很悲痛,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
哨兵安慰她,不是每個人都願意當溫水裡的青蛙。
蘇西是願意的,她很高興看到溫黎如此的優秀。
溫黎握緊拳頭,回想到嚮導淚眼婆娑懊惱的樣子。
無力感再次襲來。
“姑娘,會所以後不要再來了...至少到你羽翼豐滿的時候,所有的謎題都會揭曉。”
哨兵拿出一張照片,穿著軍裝的紅髮少女不苟言笑的望著鏡頭。
“這是我的女兒孟晚棠,在西部戰區工作,她手上的資料很多或許可以幫助你。”
溫黎接過,突然發現屋子裡沒有高科技的電子裝置,只有一個智慧管家在輔助執行。
哨兵甚至都沒有光腦。
中年男人露出手臂上的傷痕道。
“監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