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溫小黎真的倒黴吧,其他哨兵降落的都很集中,只有她和斑掉入了冰谷中。
斑暴力的拆開艙門,溫黎看著頭頂高高懸掛的冰刺,剛邁出的身子又重新縮了回去。
“斑,我覺得要不先在這裡呆一會吧。”溫黎用氣音說道。
剛才斑拆開門的聲音有點大,聲音在這空曠的冰谷裡反覆迴盪。
頭上的冰刺很不穩定,看樣子搖搖欲墜的。
這紮下來不得青一塊紫一塊的。
斑回到艙內,溫黎抬頭一看發現哨兵的臉紅紅的,低頭抬手貼著額頭。
兩人聲音很輕的交談著。
“沒有發燒啊,你的臉為什麼這麼紅啊。”
而且身體在不停的發抖,這到底是是怎麼一回事啊。
斑摘下單邊眼鏡,一本正經的臉上那抹緋紅讓他看起來有些...秀色可餐?
溫黎被自己嚇了一跳,想著男媽媽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引誘自己。
或許是真的生病了呢。
“小姐,我...我沒事。”
溫黎滿臉的懷疑,藍線纏繞在哨兵的額頭上淨化。
“你一點都不像是沒事的樣子,你到底怎麼了。”
斑其實有些難以啟齒,聲音模糊的,溫黎壓根聽不清。
身體更加靠前貼著他發抖的身體,外面的寒風呼嘯而過。
突然,溫黎像是明白了什麼,在救生艙裡翻找著半天都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將帽子摘下來給斑戴上。
小手牽起他冰冷的掌,抱住他用自己的體溫溫暖對方。
“小姐...”斑的眼神中滿是羞澀。
小姐發現了,她會不會嫌棄自己。
斑的精神體留下的後遺症不僅是看不見,還有一項最令他羞恥的症狀...
他怕冷,身體受不了急速的降溫。
本來在飛船還有準備的時間,可是突發緊急情況來不及換衣服。
自己一直忍著顫抖,害怕小姐發現自己的秘密。
他不是沒用的哨兵,他想留在小姐身邊。
“斑,我這裡還有一個發熱貼,我幫你貼在腹部好嗎?”溫黎沒有直接詢問斑是不是怕冷,動作輕柔的把發熱貼貼好。
腹部溫暖了,斑的顫抖果然減弱了。
“我已經傳送訊號了,斯特卜很快就回來了。”
現在這種情況,溫黎他們應該是出不去的,只能期盼著斯特卜他們趕快過來救他們。
狹小的空間內,只有兩人衣服摩擦的簌簌聲,為了增加熱源,斑還把邊牧召喚出來了。
溫黎好久都沒見它了,可惜邊牧神情蔫蔫的看來也是怕冷。
將它抱在兩人中間,溫黎伸手撫摸狗子的腦袋。
就這樣等了大約有半個小時,斯特卜還是沒有發來訊息。
好巧不巧這時冰谷的深處傳來了陣陣狼嚎。
用腳指頭想也不能是斯特卜他們。
斑收回邊牧輕聲說道:“小姐,我們可以頂著艙門順著通風口離開。”
溫黎見斑恢復的差不多了,也就同意了這個想法。
哨兵舉著艙門,少女的身高不夠只能在他的懷裡,二人步調一致,寂靜空蕩的冰谷裡只有細微的踩雪聲。
正當兩人沉迷在彼此親密交融的氣息中時,冰谷深處又傳來狼嚎聲。
這次的聲音很大,頭上的冰錐嘩嘩的落下。
斑舉著艙門的手錶皮被扎穿,鮮血順著手臂流入衣服裡,袖口的布料被血水浸溼。
即使這樣也沒有鬆開,小心的護著溫黎沒有讓她受到一點傷害。
溫黎想要為他包紮止血,斑搖搖頭示意她繼續走。
兩人小心翼翼的,生怕再次發出一點聲音。
順著通風口,溫黎的臉都要被吹僵了,斑已經很努力的幫她阻擋了絕大部分寒風了。
終於前方的上坡有光亮了,溫黎頓時喜出望外。
抬頭一看,斑袖口上的血已經結冰了,指關節的傷口出現凍傷。
溫黎心疼的眼角流出淚水,害怕被哨兵發現又拼命的擠了回去。
別讓我知道是誰攻擊的,我溫黎一定會讓對方吃不了兜著走。
這一小段上坡真的很不容易,腳下的路像是滑梯一樣,溫黎好幾次要滑倒,還好身後有哨兵擋著。
在即將到達出口的時候,冰谷裡又發出了狼嚎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