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可兒喊了半天沒有一個人理她,畢圖南也沒醒,嚴覓覓和典宗雎倒是緩緩醒了過來。
嚴覓覓大罵他們竟然不講武德,直接把人弄暈過去算什麼本事,有種就正面剛啊!
典宗雎詢問兩人的安全情況,程可兒則想去看看畢圖南的情況。
“為什麼他們要把我們綁起來?”典宗雎問。
嚴覓覓冷靜下來,仔細打量房中的佈置,沉聲道:“這是個獻祭陣法。那個人這次不是為了我們的氣運,而是想將我們獻祭給不知明的邪靈,讓其降臨……和我的降神術有一點像。”
“那他們人呢?時間沒到之前就把我們一直晾在這兒了?”典宗雎掙扎著想要逃離,但是怎麼也掙扎不開。
嚴覓覓也開始掙脫繩索。
不過還是程可兒率先掙脫繩索摔在地上。不顧兩人驚訝的目光,她趕緊跑向畢圖南把人放下來,然後努力不去看他又咬牙把另外兩人放了下來才去看他。
“畢圖南!畢圖南你怎樣?能聽到我說話嗎?”程可兒抱起畢圖南的臉,焦急喚醒。
原本白皙清雋的臉龐上是些大大小小的傷痕和血汙。
程可兒看著這樣的他心疼極了,滾燙的眼淚也忍不住掉了下來。
“還有氣,但是還是要趕緊送醫院。”典宗雎抿了抿唇說。
嚴覓覓也有些擔心,她左顧右盼發現這裡真的只有他們四人,不過卻有一堆攝像裝置。
她看向一個監控器,然後抬手開始砸監控器。
“打120……”程可兒說著找起手機,然後發現自己身上的電子裝置都沒了,連典宗雎給自己的手槍也不見了。
典宗雎見狀也開始在自身上翻找,他的手機和炸藥也沒了。
“現在什麼時間了?”程可兒焦急問。
典宗雎眉頭緊皺搖了搖頭。兩人立即開始在房間裡翻找。
這個房間門窗都被封住,唯一一盞燈是頭頂上有些昏黃的老燈,燈泡周邊飛舞著幾隻小蟲。
嚴覓覓:“他們肯定會來的……”說著她又砸壞了一個監控器。
“可是畢圖南……”
“現在想想,他們肯定是確定了畢圖南能熬到那個時間才放任我們不管。”程可兒冷靜下來,又回到畢圖南的身邊給他細細擦去臉上的血汙。
“那我們就這樣等死?”典宗雎有些煩躁地走來走去,看見監控也直接去砸。
嚴覓覓翻了翻身上的符紙,被搜去大半,只有藏在隱秘地方的還在。她脫下鞋子把裡面的小刀和符紙拿出來。
典宗雎看著她手中的小刀,不由問,“你坐地鐵安檢的時候不會報警嗎?”
“我又不帶著它坐地鐵。”
嚴覓覓走到畢圖南身邊,拿出一張符紙施術,符紙瞬間自然,一縷碎光飛入到畢圖南體內。
“我先把他身上那些影響嘗試去掉。”
“那他會很快醒來嗎?”程可兒問。
嚴覓覓:“……要看情況。”
“那我們現在要做什麼?”典宗雎找累了砸累了,也不顧乾不乾淨,直接就坐在了地上。
“試試降神術吧。我覺得時間該不多了。他們不一定要進入這屋裡才可以開始獻祭。”
兩人聞言驚訝地看著她。
典宗雎皺眉,“要不我們再試試其他的方法?你不是神通廣大嗎,也不一定要用底牌。”
程可兒也贊同地看著她。
嚴覓覓苦笑一下,“我現在連個遊魂都喚不來,降神術我也只是嘗試一下,也不一定成功。最壞的結果是降神術失敗,我們都被獻祭召來那個邪靈。”
兩人沉默,然後問自己能幫她做什麼。
得知自己幫不上什麼忙,兩人只好邊照看畢圖南邊看著嚴覓覓劃開自己的手心用自己的血開始畫陣法。
很快臉色蒼白的嚴覓覓畫完了陣法開始實施降神術。
兩人屏息看著她的一舉一動,然後只見陣法突然光芒大亮,兩人下意識閉上眼,等感覺到光亮減弱,兩人睜開眼,就看見嚴覓覓站在陣法裡。
不,不是嚴覓覓,周身氣質不一樣,還有那雙冰冷的眼神……
“覓覓……”程可兒出聲小心翼翼試探道。
“嚴覓覓”那雙冰冷的眸子轉過來看了她一眼,然後視線微微下移看向她抱在懷裡的畢圖南。
她一抬手,一束光進入畢圖南體內。
“!”
“圖南!”兩人趕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