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寺漫無目的、帶著傷在大街上走來走去,許是擔心他吧,傅馮一直在身後不遠處跟著。林寺說了一遍讓他滾,他只是皺了皺眉,離遠了些繼續跟著。
“你有病嗎!”林寺忍無可忍停了下來,“你要跟我到什麼時候?難道你也有什麼目的?”他冷冷地看著傅馮,“確實,我還不夠慘,就讓弟弟來補幾刀。”
傅馮走上前沉默了一下,抬眸,一貫的面無表情,“我擔心你。”
“擔心我什麼?”林寺覺得他惺惺作態,突然想到了了他說過的話,他譏諷道,“怎麼?怕我會自殺又給你哥惹上麻煩?”
“……”傅馮沒說話,相當於預設了。
“呵。”林寺冷笑,不看他,自顧自地繼續往前走。
傅馮小步跟上,只是他本身就體弱,走了那麼久,免不了氣息微亂,小喘幾下。
林寺語氣淡淡,“除了一張臉,你和你哥完全不像。”
“嗯。”傅馮顯然是話少的人。
“……”林寺也懶得走了,他直接在路邊隨便找了個臺階坐下。
“……”傅馮站在遠處不過來,他抬頭眯起眼看了看太陽,便挪了幾步到了陰涼處,學著林寺,手擦了一下臺階上的灰塵就坐下了,他垂下眸看著地上,似是發呆。
“……”林寺也在出神,他低著頭又回想了一遍這幾日的事,失望也都失望過了,還能做什麼呢?至少這幾日沒有了往日的壓力,比以前更輕鬆了,什麼都不用做,逃課也不會有人管……
算是在自欺欺人嗎?
他自嘲一笑,只覺得胸口微痛。前幾日只是痛一點,最近幾日更難受了……
他發現,傅洋教了自己很多。他教會了自己笑,享受生活,卻沒有教會自己哭,他的父母也不曾教過這個,小時候他應該是哭過的,什麼時候不會哭的呢?
人們常說,哭一頓就好了,但不會哭了又該怎麼辦呢?
“你叫什麼來著?”
“……”傅馮緩緩回過神,抬眸詫異地看他,愣了一會兒,微微發白的唇輕啟,“傅馮。”
“沒有傅洋好聽。”林寺冷笑。
傅馮並沒有生氣,他平靜道:“有個人也這麼說過。他說,‘洋’,盛多之意,那人生來機會眾多,可他生性乖張頑劣,總是讓人一次次失望。他還說,‘馮’,在《赤壁賦》中為虛假字,‘浩浩乎如憑虛御風,而不知其所止’。‘馮’只是我母親的姓,他卻說了這些,瞬間高大了不少。”他嘴角勾了勾,沒什麼意思,只是單純地笑。
“………他是個怎麼樣的人?”林寺本能覺得傅馮口中那人是重點。
“他……”傅馮與林寺視線對上,他淡淡地說,“他是個奇怪的人。”
“怎麼個奇怪法?”林寺問。
“你是想和我聊天了嗎?”傅馮淡笑。
“差不多……”林寺起身往一邊挪了挪,手拍了拍身邊,“過來聊吧。”
傅馮起身過來坐下,“你想知道那人的什麼?”
“你想告訴我什麼?”林寺反問。
“我能告訴你的不多,我只與他見過幾面。”傅馮望著天邊,有些出神,“他是傅洋的上一個目標,最久的,也是最慘的。”
“自殺的那個男生。”
“嗯。”傅馮緩緩講來,“我曾經也去提醒過他,但他只是笑了笑,他說他知道,然後他就問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我。剛見面就奇奇怪怪的,然後他拉著我聊天,像是非常熟絡的老友一樣。”
“自來熟?”
“也許吧,但我聽說他不是這種性子,他有些內向懦弱,對別人似乎是如此。”
“你們聊了什麼?”林寺漫不經心地問。
“聊了一個人,他也不知道是誰,但他說我會:()快穿之這隻系統略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