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就這麼盤腿坐著撐著頭,百無聊奈地看木頭翻箱倒櫃找東西。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小二打了個哈欠,“找到想要的東西了嗎?”地契什麼的都被我收起來了,看你能找到什麼?!
“沒有。”語氣裡帶著些遺憾。
他翻了個白眼,“我管你找沒找到,趕緊g——離開,我要睡覺。”
“你睡你的。”
“可是你很吵!”小二有些抓狂。
“哦。”
“……”哦個屁啊!你還要做什麼呀?!
小二氣得直咬牙,頭隱隱作痛起來,他用力拍了拍自己的頭,才好了一點兒,可過了一會兒,他又疼了起來,這回下手更重了些。他現在只感覺到頭痛,自己打自己的痛根本不值一提。
“咚!咚!咚!咚……”
木頭終於忍不住開口,“你捶你的頭做什麼?”
“痛……”聲音裡壓抑了所有委屈,只有弱柔柔一句痛。
“……活該。”
果然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小二覺得自己腦闊更疼了。
木頭走過來,問:“她走前囑咐過你什麼?”
“痛……不知道……”他繼續敲自己的頭。
木頭突然提議:“你這樣有什麼用,還不如去撞牆,暈了也不會感覺到痛了。”
“好主意……”小二轉身去撞牆,“砰!砰!砰!”
“誰啊!大半夜不睡覺撞牆!有病啊!”隔壁傳來咆哮的聲音。
小二被嚇得趕緊離開牆,“會吵人……”要暈好像不止一個辦法,他趕緊爬到木頭面前,抓住他的衣服,可憐地說:“你打暈我一下,可以嗎?”
“不可以。”
雖然是在黑暗裡,但他的夜視功能還在,清楚看見那人嘴角惡劣的笑容。他怒火中燒,頭又疼得無法思考,就直接撲上去。木頭不備,就被他這麼撲倒在地。
“讓你笑……讓你笑……”小二直接拿頭磕人,別說,木頭看起來瘦弱,但胸膛挺硬的,和撞牆差不多,剛好解恨的同時又緩解了自己的頭疼。
“起來。”木頭的聲音有些咬牙切齒。他想推開小二,可小二緊緊抓著他,就是不放手,而這貨還砸得這麼用力!
“痛……真的好痛……”聲音裡已經帶了哭腔。
木頭剛想動手,感覺到胸前一片溼潤,他嘴唇緊抿,推了推小二。
小二不磕頭了,他緊緊抓住木頭,然後就這麼趴著睡著了。
聽到氣息淺淺的木頭:←_←
他努力又小心翼翼地掰小二的手——掰不開。“……”
他努力站起身,然後——小二還掛在他身上。木頭比小二矮一些,所以不免小二的腳還拖在地上,不舒服地他自動調整姿勢,直接雙腿夾住木頭。
很好,木頭變成了一棵樹,樹上掛了一隻猴子。
他繼續扒拉人,可就是扒拉不下來。真要扒拉下來,這手就得骨折。
他似乎第一次遇到這麼煩躁的事,抓了抓頭,然後直接上床。
反正第二天醒來尷尬的不是自己。
第二天——
小二緩緩睜眼,“嘶——”頭怎麼有點疼——“!”怎、怎麼回事?
他嚇得直接掉在床下,驚恐地看著木頭,“你、你、你怎麼在、在、在我房、房間!”
木頭活動活動手臂、脖頸,“也不知道是誰死抓著我不放,說和我一起睡的。”
“屁、屁嘞!我、我、我才不會說、說這樣的話!”
木頭指了指自己的衣服,語氣無辜,“你抓皺的……”
小二張了張口,突然想起來昨天確實是自己死抓著人不放,拿來當牆撞的……“你、你可以把我推開的!”明顯就是你想看我笑話!
“你抓得太緊了,除非把你的手指掰斷……”
小二不知道面具上自己是怎麼樣,但真實的臉可定是煞白!
小二趕緊雙手合十,低頭閉眼道:“多謝放過!”
“嗯。”木頭理了理衣服,“你叫什麼?”
“啊?”小二懵了一下,疑惑地看著他。
“你不是小二,”木頭走過來鉗住他的下巴,“你演得太不像了。”
“你胡說什麼?”小二心虛地直直地看著對方的眼睛,因為最近一直想著自殺,才不會去管自己的人設崩了沒有,但他沒想到木頭竟然直接提出懷疑。
“這還需要證據嗎?”木頭鬆開他,把自己額前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