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棟緩緩醒來,藉著窗外月光,發現自己回到了房間,自己身上蓋著一條毯子,他坐起身。
“嘶——”羅棟下意識摸向自己的頭部,那裡已經被包紮起來了。毯子滑落,他發現自己不著片縷,“???”
羅棟換好衣服穿上鞋走出房間,外面很安靜,只有幾聲稀疏的蟲鳴,一輪清冷的月色,偶爾能聽到不知道誰家的打呼聲或是夢中囈語。
羅棟看所有人都睡著了,自己也不好打擾,便又輕手輕腳回到房間寫作業後再睡覺,雖然有點餓,但還是忍忍吧。
第二天——
“嘭!”
“!”羅棟嚇得直接從床上蹦起了,他看了看自己的鐘,又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然後轉向門口的安小珠,疑惑道:“你今天怎麼這麼早?”
安小珠愧疚地手指互轉,“這不是昨天幫你全身擦了一遍後太累就沒忘記你穿衣服了,剛才想起了就衝過來打算給你穿上,現在看來不用了。”
“你那一臉失望是什麼鬼!”羅棟忍不住暴躁,“你沒事給我擦、擦、擦什麼啊?!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
“都是小孩子,不要緊,而且我又不是第一次看了,再說你介意的話我也可以讓你看回來。”安小珠臉不紅氣不喘地耍起了流氓。
“滾出去!”羅棟隨手拿起一旁的枕頭扔了過去!
安小珠趕緊關上門,“我還好心把你揹回來,給你包紮傷口,你就這麼對我?太過分了!哼!不理你了!”於是轉頭就走了。
房間裡的羅棟終於冷靜下來了,他揉了揉眉心,才想起來忘記問安小珠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自己怎麼會受傷暈倒,還有……還有那種噁心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吃完早飯兩人就去上學了。
羅棟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停下來等安小珠了,“你今天是怎麼回事?昨晚沒睡好?”
安小珠神色懨懨,“這麼大黑眼圈,沒看見啊?”
“那你昨晚都去幹嘛了?”
“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揹你回房間,給你包紮,脫衣服,擦身體,我自己也要洗澡,還有作業……”安小珠終於走到羅棟身後,她抬手,直接勾住羅棟的脖子,“走不動了,你揹我。”聲音裡也是睏意。
羅棟沒有立即把她的爪子扒拉下來,而是繼續問:“我昨天是怎麼暈倒的?”
“……不知道誰家扔出來的什麼,應該是太暗了沒看到人,隨手扔就剛好砸你腦門上了,你也真是倒黴。”安小珠笑了幾聲。
羅棟還是覺得哪裡不對,“我記得我暈倒的時候似乎有什麼東西摸我,反正很不舒服。”他沒有說摸了哪裡,覺得說出來會有些羞恥。
“我可是正兒八經給你擦身體,才沒有摸你,你可不能誣賴我讓我對你負責哦!”安小珠鬆手,認真地看著他道。
羅棟面無表情,“我並沒有這個想法。”應該是個夢吧,不過夢到那個也怪噁心的。他下意識打了個寒顫。
“好了,走了走了。”安小珠抱住他的腰,整個人掛在他身上,“求你送我一程吧,我好累。”
羅棟額頭青筋直跳,他用力掰開她的手,“你給我好好走路!”猛然間發現安小珠手掌上的傷口。
“你這傷是怎麼弄的?”他抓住安小珠的手臂隨口問。
“揹你的時候弄的,你太重了,就摔了,然後就擦傷了。所以,都是因為你,”安小珠突然幽怨道,“我為你付出這麼多,你竟然連揹我去學校都不肯,呸,渣男!”
羅棟一頭黑線,這什麼跟什麼啊。他剛要鬆開手,突然瞥到她手腕上那兩圈紅,“你這手腕上紅紅的一圈是什麼,好像有手指印……”
“那也還不是因為你。”安小珠繼續抱怨道,“昨天我給你脫衣服的時候你突然抓住我的手,我怎麼扯都扯不開,最後終於鬆手了。你看,這勁大得現在還沒有消。”安小珠彆嘴。
“……”羅棟終於鬆開她的手,轉過身看著她的眼睛,舉起自己的手,“你覺得我的手有這麼大?”
安小珠瞬間身體一僵,反應過來她下意識別開眼睛,“那我就不記得了。”
“指甲都嵌進肉裡了你會不記得?”羅棟冷冷地指出她的破綻,“你手上不止擦傷,還有割傷,手臂上也有傷口。”他第一次發現,安小珠只要眨個眼就可以說出足以信服的謊話。
安小珠下意識捂住手臂上的傷口處。
羅棟看在眼裡,他把聲音放柔,沒有剛才的咄咄逼人,“你臉上的傷是怎麼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