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怎麼樣了？你沒事吧？”
林倩瑩漸漸清醒過來，盛茯扶著她，時不時還晃她，她更暈了。她一手扶著頭，一手擺了擺，“沒事……也許是……沒吃早飯……貧血。”
“……”盛茯明顯不信，但她也不多管。
“你……先去看一下，我坐下……休息一會兒……就好。”她還是有些虛弱。
“那好吧。”畢竟還是正事要緊。
盛茯去檢查了一番，林倩瑩則隨意找了面牆坐在地上靠著，頭還有些痛她只能按摩讓它能舒緩點。
她知道，她現在不能去想剛才腦子裡出現的那些事，不然頭會更疼。
她繼續看劇，同時將思想放空，什麼都不想，完全放棄思考了。於是就睡著了。睡夢中，她只覺得自己在水裡浮著，不上不下的。
不知過了多久，盛茯將她搖醒，“你找我來就是當苦力的？”
林倩瑩感覺好多了，站起來，“看出了什麼？”
“與基因實驗有關而已。”盛茯聳肩，看向中間的手術檯，“那個東西應該很久沒做過實驗了，不過外面那個還是經常做實驗的。一張紙質資料都沒有。”
“……應該的。他能讓我們進來，就是肯定我們發現不了什麼。”林倩瑩苦笑，“走吧。”
盛茯回去了，林倩瑩去冰箱裡看了看，找到雞蛋和一些冷飯，她又找了一下，找到了香腸和生菜，不多，但足以了。她做了蛋炒飯，剛好可以盛兩碗滿滿當當，放好筷子就直接回自己的房間了。
“咔——”轉動門把，她輕輕走進自己的房間，“有蛋炒飯，吃嗎？”她平靜地看著躺在自己床上的林小澤。
“你們看到了什麼？”
“你不是都知道嗎？”她轉身出去，“把我的床整理好，想吃蛋炒飯就自己出來。”
“……”林小澤低著頭揉了揉自己的頭髮，神情莫測。
林小澤出來，林倩瑩已經吃了一半了。兩人沉默不語，安靜吃飯。
吃完飯後兩人相視不語。
讓林倩瑩沒想到的是，林小澤很快就開口了，“你知道了什麼？”
“我能知道什麼？”林倩瑩笑了，“主人？”
林小澤一愣，露出驚訝的表情，“你想起來了？怎麼可能？”
林倩瑩抿唇，她淡笑著伸出雙手抬起林小澤的臉，林小澤楞楞地看著她，突然林倩瑩抬手——
“啪——！”清脆響亮的聲音在安靜的屋子裡格外清晰。
林小澤還沒反應過來，林倩瑩一把抓住他的衣領，神情看起來平靜，可眼底是壓不住的怒意，“你還在裝！這麼耍我耍所有人有意思嗎？！”
“……”林小澤微微一笑，“還挺有意思的。雖然被你看出來了。”
林倩瑩心中怒氣騰起，抬起手又想給他一巴掌，但還是放下了，另一隻手還是抓著他的衣領。她無力地低下頭。
“嗒——”
“嗒——”
“嗒——”
眼淚不受控制地滑下，掉在桌上。
林小澤：“……”
“求……你……”她小聲地啜泣道，“求你……幫我……我不想……再這樣……下去了……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求你了……”
“……”林小澤沒有說話，直接將林倩瑩的手從自己的衣領上扒拉下來，然後直接回了房間，只剩下無助的林倩瑩。
林倩瑩擦了擦眼淚，把碗洗好就回了自己的房間。她站在鏡子前，看著鏡中的自己，她拿了黑色的不易擦拭筆在臉上全塗了，整張臉都黑了，還有手上，脖子她也不放過，她還故意往上放了些小東西，帶上手套，一摸，手是凹凸不平的，像是起了泡。她拿著行李箱，戴上口罩、帽子和圍巾出了門。
她給盛茯打了個電話，只說了“這個遊戲不好玩。”便掛了，然後就是給夜蜃樊打電話。
“小瑩，怎麼了？想我了？”聲線撩人，帶著笑。
“……”林倩瑩沒有說話，她捂嘴小聲啜泣，金豆子不要錢的掉。
“小瑩！你怎麼了！你別嚇我啊！”對面很著急，“你在哪裡？”
“我……我……嗚嗚——對不起……我配不上你嗚嗚嗚……我要走了……忘記我吧……”然後她直接把電話掛了，關機。
她打車去火車站，一下車就看見了夜蜃樊，他緊緊抱住她，身體微微顫抖，“不要走，好嗎？我不能沒有你……”
林倩瑩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