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瞿!我要殺了你!”鞭子回到白姝手中,她眼睛發紅,猛地往蕭瞿抽過去,蕭瞿堪堪躲過。而地上是一條裂縫!
“你真有病啊!”蕭瞿心有餘悸地吼道。
“啪!”白姝又是一甩鞭子,她雜亂無章地甩,蕭瞿繼續躲,但還是有那麼幾下抽在蕭瞿身上,瞬間皮開肉綻。周邊的人就只看著,像是看一場有趣的戲。
古凌見白姝情緒越來越激動,趕緊上前去抱住白姝,臉上、手臂上都被鞭子打到了。
“呃……”她忍著痛喊道,“你先冷靜點!”
“……”白姝愣了一下,鞭子使勁往地上一砸,眼睛和臉都是極紅。
古凌見她真的在冷靜,趕緊鬆手,“不好意思,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見你……”
白姝沒有理她,她撿起地上的襦裙,有些失魂落魄地走了。
“*!”蕭瞿使勁踢了一腳旁邊的柱子,“啊!”痛得他直跳。
古凌覺得自己該回去了,蕭瞿又攔住她,“你認識她嗎?”
“不認識。”古凌說。
“你們女子都這麼喜歡裙子的嗎?為了一條裙子要殺人?”
“……”古凌算是知道他要做什麼了,“如果裙子只有一件,還對她有特殊的意義,那她沒殺了你,真的是大幸了。”
“那裙子對她很重要?”
“你瞎嗎?她都要哭了!”古凌真的想一腳踹過去。
“她怎麼可能會哭?她可是小霸王,明明以前比誰都會欺負人,現在去裝什麼大家閨秀,還沒事就管我們,噁心死了!這種人怎麼會哭?”
“可她是女孩子啊。”這人是直男癌嗎?!
“……”蕭瞿終於不說話了。他眉頭緊鎖望著白姝離去的方向。
古凌眼珠轉動,“我教怎麼把她的那件裙子修好吧?”
蕭瞿眼中警惕,“你有什麼目的?”
“你告訴我你知道的北鄞家的事。”
“你找別人問去不就行了?”
“你還想不想討她歡心了!”
“誰要討她歡心啊!”蕭瞿惱羞成怒,古凌不耐煩地踮起腳拍了他頭一下,然後拿出一張符紙,“只要你把這個貼到那條裙子上,衣服就會復原,沒有一點痕跡。”
“給我!”蕭瞿要搶,古凌趕緊收回去“先告訴我要知道的。”古凌正色。
“好吧。”
於是蕭瞿就把他知道的說了出來。
古凌沒有找錯人,這人知道的還挺多。
大致是北鄞家原有兩兒一女,長女在十幾年前逃婚,和一個散修私奔,滿城皆知,現任家主大怒,派人去追,沒幾個好著回來,也就放棄了,單方面對外傳人已經死了。後來沒過幾年,家主的兩個兒子及妻子陸續不幸去世,只留下一個先天不足的病秧子。北鄞家和延城另一大家白家早有婚姻。
白家有兩女,白琴和白姝,原本這婚事是落在大小姐白琴頭上,可白琴也是個病秧子,竟然比北鄞暉先離世,這白家也沒說後面婚事怎麼樣,但白姝到經常去看望北鄞暉,由於以前的白姝是個混世魔王的存在,現在安分了,不少人都在猜測她是因為喜歡北鄞暉才如此的,認為她可能會嫁給北鄞暉。
“哦……”古凌眼眸微眯。
“你在想什麼?你為什麼帶著斗笠?因為太醜了?”
“差不多吧。”古凌敷衍道,然後把符紙給他,“給你吧,下次別惹互相喜歡的人生氣了。”
“哦……啥?”
古凌不等他反應過來,趕緊跑了。
她不是回客棧,而是去了北鄞府。她把斗笠整理好,把劍收起來,又找了一個小布袋揹著,又做了個深呼吸才走到門前敲門。
“嘎——”門開。
“姑娘找誰?”門人問。
古凌努力鎮定地回答:“我知這裡找大夫,雖才疏學淺,但也想冒昧上門嘗試一下。”
“姑娘等一下。”一個門人趕緊轉身跑進院還內。
古凌又緊張地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和斗笠。身上應該在有所好轉,畢竟她不癢了,但可能還紅,所以不敢揭下斗笠。
門人終於回來了,“姑娘,我家老爺有請。”
“多謝。”
她並沒有見到北鄞疏,就直接被帶到了北鄞暉的房間。
那人靠著板,躺在床上,古凌緩緩靠近,漸漸看清。身形憔悴,瘦骨如柴,眼窩凹陷,眼底發黑,連面板是病態的白,沒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