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也……”李巖戚一愣，發熱的頭腦瞬間清醒了不少。
“你也什麼？”女孩歪頭笑盈盈地看著他。
“……”李巖戚張了張口，卻不知道怎麼說。
女孩笑了笑，眼睛突然蒙上一層霧氣，“如果……如果當初我拋棄一切靠近你，那該多好。”她的聲音裡出現了哽咽，“你本來就是我的……如果我當初能決心放下這那些東西，是不是一切都會不一樣，我會有朋友，有喜歡我的人，我喜歡的人……”女孩像是突然崩潰大哭起來。
“為什麼這麼對我！我只是想平凡地活著！為什麼你要折磨我！為什麼一定要我去扮演討厭的人！我做錯了什麼！我們做錯了什麼！”
，！
“小溪！”李巖戚看著她哭得這麼傷心，心口一陣難受，下意識抱住了她。
“李巖戚……”聲音裡滿滿的委屈與傷心。
“我在，”李巖戚抱緊了她，聲音溫柔心疼，“我在呢，沒事的，沒事的。”
“如果當初我向你求助的話，會不會一切都不一樣了……”
“會的，一定會的。不管什麼時候遇到你，我都會幫的。”他說。他猜到，自己和小溪曾經見過，也許只是對方見過自己。
“你騙人……”她哽咽道。
“我不騙你，別哭了，哭花了可不好看了。”他拿出紙巾給女孩擦拭。
他把女孩拉到長椅上，女孩乖巧地不哭不鬧讓他擦著臉
“好了，現在想和我說說你的故事嗎？”他認真地看著她，笑著問。
女孩抽了抽鼻子，高傲地仰起脖子，“就是一直被控制，反正很丟人，我才不要講讓你有機會笑話我。”
李巖戚無奈笑了起來，“好。”聲音裡帶了些寵溺。
“李巖戚。”
“嗯，我在。”
“李巖戚，我好睏。”
“我送你回去。”
“不要。”女孩拉著他的手臂靠上去，“不許動。”
“好。”李巖戚溫柔地看著她。
“李巖戚，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你說。”
“我死了會變成海里的精靈，你以後在海邊聽到風的聲音，那就是我在和你打招呼，你一要記得和我打招呼，不然我生氣了就讓海嘯把你捲走帶來見我！”
“好。”他忍著笑道，笑容帶了些苦澀。
“哈~”女孩打了個哈欠，“李巖戚。”
“我在。”他抬手理了理女孩被風吹亂的頭髮。
“再告訴你一個秘密哦。”女孩撐著已經打架的眼皮，“我之前是想把我屍體偷出來扔海里的。”
李巖戚不禁想笑，“等屍體浮起來，那會嚇到人的。”
“那我燒成灰。”
“想把骨灰撒海里？”
“嗯，大海是自由的，我屬於那裡。”
“對。”
“李巖戚。”女孩聲音裡的睏意越來越重。
“我在。”
“我今天救了你，你要好好活著，你的命是我的。”
“？”雖然不解，但他還是笑著回應，“好。”他的眼眶有些紅。
“李巖戚，溜冰好玩嗎？”
“不知道，我沒玩過。”
“滑雪呢？”
“還行。”
“高空彈跳呢？”
“沒試過。”
“衝浪呢？”
“網上算不算？”
“你好無聊。”
“呃……打遊戲……我打遊戲還不錯！”
“原來你是個不學無術的人。”她像是感嘆。
李巖戚：“……”其實我大多都在學習……
“李巖戚……”
“我在。”
安靜了許久，女孩不再動，平穩的呼吸聲讓人不忍打擾。
李巖戚：“……”
“小溪。”他輕輕喚道。
沒有回應。
他輕嘆一聲，輕輕弄開女孩抱著手臂的手，然後彎身要將女孩抱起。
“李巖戚……”女孩像是夢中囈語。
李巖戚動作一僵，輕輕吸了一口氣，聲音溫柔似水：“我在。”
“再見……”女孩嘴角勾起淺淺幸福的笑容。
“啪！”一滴淚水突然滑過臉龐落在長椅上。
他吸了吸鼻子，強撐起一個與往日無二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