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去哪裡呢？”小溪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
李巖戚笑了笑，“你想去哪裡？”
“去逛街~”
“……”李巖戚斂起笑容看向手機，“我們去聽音樂會——”
“嗚嗚嗚……人家還沒來得及長大像大人那樣逛街購物，人家好可憐~”小溪邊說邊作傷心樣低頭掩面抹淚，“人家的遺願你都不願意聽，你好無情，李巖戚，你沒有心！”
李巖戚看著她這副扭捏作態的模樣，眼角抽抽，抓起她的手臂，“走。”
小溪立馬蹦跳起來，興高采烈道：“李巖戚你真好！我越來越喜歡你了！”
“你可別，我們人鬼殊途。”
“……那我想辦法一直成為白菲菲怎麼樣？”
李巖戚腳步一頓，他停下神色複雜地看著眼前茫然看著他的女孩，清澈的眼睛裡不見一絲雜質，但帶些小心翼翼，就這麼看著他，像是在觀察他的神情。
“你想替代白菲菲？那白菲菲呢？”
小溪眨了眨眼睛，然後小臉委屈起來，“你害怕我了？”
“不是，只是覺得這樣不對。”他冷靜道，雖然自己很惋惜小溪的遭遇，但這並不代表他想讓一個人悄無聲息地消失。
小溪眼睛亮了幾分，“李巖戚，你這麼善良呀！你果然是個好人~”
“你沒有不開心？”李巖戚還以為她會鬧彆扭，沒想到她並沒有什麼反應，反而覺得自己是好人。莫名其妙的。
“我為什麼要不開心，我本來就是要消失的，而且我認識了你呀。你會記得我的，對吧？”她期盼地看著他。
“我……”李巖戚不確定，他的人生很長，不確定自己是否會永遠記得只相處了一天的女鬼。但這種時候說會永遠記得會很拉好感度，但是……
小溪盯著他，突然笑了，“其實你記不記得對我又有什關係呢？我現在要逛街！逛街！shoppg！”
“好。”自己能做的似乎只有這麼多。
購物大廈裡，小溪盯著那些好看的衣服首飾兩眼放光，然後就出現了瘋狂試衣環節。
李巖戚從一開始的驚豔到麻木，再到玩起了自己的手機。果然來這裡是個錯誤。
最後小溪選了件可愛活潑的藍色中袖裙，還紮了個乖巧髮型，畫了個素顏美美妝，此時天色漸暗。
“李巖戚，付錢了！”
李巖戚：“嘖。”連我女朋友都不是就對我這麼大呼小叫？
他別過頭假裝沒聽到，即使感覺到她過來也沒抬頭。突然臉上一陣冰涼，一雙手抱住他的臉被迫抬起。
小溪自信高傲地居高臨下看著他，說：“李巖戚，付錢了！”
最後李巖戚還是乖乖地拿出卡，“你以前肯定沒朋友。”李巖戚邊說邊把卡交給服務人員結賬。
剛才試穿了那麼多，看起來都很喜歡，我這幾個月的零花錢怕是沒了。
小溪高傲地仰起脖子，“哼！本大小姐才不需友這種麻煩的東西。”
“那你把錢還我。”他開啟賬單，微愣，“怎麼只買了一件？這麼為我省錢？”他挑眉笑了起來，“不是還有喜歡的嗎，一起買了吧。”
“你燒給我啊。”小溪嘟嘴。
李巖戚頓住。
“走了，我想去音樂會，話說這個點能買到票嗎？”
“……露天的。”
“你好摳。那快點快點！音樂會很熱鬧吧？”不減一絲熱情。
“嗯。”
音樂會不遠，就在幾公里外的廣場中心，十幾分鐘的車程，還沒到就未見其景先聞其聲了。
人不是太多，大多都匆匆瞥了幾眼覺無趣便低頭玩著手機離開。
在場看的也有不少玩手機的，幾百人中也就幾人在認真看。
李巖戚環顧一週，說：“似乎不好看，我們走吧。密室大逃脫，玩嗎？”
“我想去酒吧，我還沒見過酒吧長什麼樣。原本我還想長大了去看看。”
“好孩子不要去酒吧，那裡很亂。”
“那可是我的遺願……”
“遺願就是不能完成的事，很正常。”
小溪神色幽怨地盯著他，“李巖戚，你不可愛了。”
李巖戚冷漠無情：“謝謝。”
“哼！”小溪抱臂別過頭，像是在生悶氣。
臺上的歌手雖然不有名，技巧也差了些，但是聲線還不錯，歌也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