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可能做到？”李巖戚不可置信。
白菲菲冷冷地看著他，“那你希望結局是怎麼樣的？”
李巖戚閉嘴。
白菲菲冷笑，“女孩早知道自己會遭遇各種困境，所以她習慣性地在身上藏了各種暗器，舌頭底下的刀片，指甲裡的針，發繩裡的鋼絲線，可愛的髮夾，即使滿是傷疤的面板裡，你也會找到毒藥這種驚喜。”
“女孩身材瘦小，透過通風管道精心布好她的局，最終讓所有人死在一處郊外的別墅裡，有什麼不可能。我說過，女孩很聰明。”
李巖戚不敢相信，但是他知道現在不是質疑的時候。
“女孩原本想回到母親的家族尋求幫助，但是她那些善心突然發作算是朋友的幾個小孩和少年透過各種線索找到她，並送了回去。呵，剛出狼窩又進虎穴。他們沒想到女孩能活著回來，心中更不敢小看女孩，又是各種針對，但是女孩一一化解了。當女孩女孩終於決定擺脫一直控制她的東西，她打算去母親家族告知真相，沒想到那一家人提前得知，想要控制女孩，女孩反抗中摔下了樓梯。”
白菲菲喝了口牛奶，“真是可笑，五階的樓梯也能讓人變成植物人，昏睡不醒！還不是天道不允許她不受控制才強制讓她變成植物人！變成植物人還不夠，隔三差五來噁心不能動彈卻能聽到的女孩。你知道最後一次他們是來說什麼嗎？”
李巖戚還沒說出自己的猜測，白菲菲直接說：“繼母的女兒，也就是她同父異母那個十幾歲的妹妹，竟然來和她說她喜歡上女孩的未婚夫了，會替女孩照顧好她未婚夫的，希望女孩永遠不要醒來插足她的家庭和幸福！”
“真t賤！女孩雖然對自己的未婚夫沒有什麼感情，但是她被這個妹妹給氣睜眼了，罵了那個妹妹一句，那個妹妹不可置信地看著女孩，然後在害怕和氣憤中用枕頭悶死了剛醒的女孩，還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離開了。”
“你一直說的人設是什麼，天道又是怎麼回事？”他想問的很多，可是開口問的是這種奇怪的問題。
“就像小說的作者，她想讓這個人是惡毒女配她就是，要做什麼全由作者控制，就這種，把人當傀儡的噁心玩意！”
說完白菲菲揉了揉眉心，“我真沒想到一個夢我還記得這麼清楚，真是糟心。我困了，這些也吃不下了，你收拾掉吧。”
李巖戚讓自己冷靜，他腳步沉穩地把東西拿了出去，白菲菲拿出手機看了下這幾天的訊息。
李巖戚在洗水池前洗了很久的臉，終於冷靜下來的他發現手機在響。
他接起手機。
“你在哪兒？”是他父親的聲音。
“在公寓。”李巖戚邊擦臉邊回，“有什麼事？”
“你沒看我給你發的訊息？算了，今天是林家二女兒的告別儀式，你收拾一下過來。”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他冷漠道。
“她之前和你有婚約，現在她走了，作為親家我們也要出面一下。”
“嗯，知道了。”他開啟白菲菲在的房間，看見人還沒躺下，在玩手機。“把地址發我，我收拾一下就過去。”
掛了通話，他邊看父親發來的訊息，邊說：“我有點事要出去，不知道幾點回來，你餓了就點外賣，困了就繼續睡。身體好前你可以住這。”看到那封訃告，他微愣。
“林顏溪……”不自覺讀出那三個字。
“你認識她？”白菲菲轉頭看過來，神情中帶了些瞭然，“怪不得你這麼關心她的事，原來你認識……看來夢是真的。”她冷笑了一下，“現在關心有什麼用，人都死了。”
手機差點掉在地上。
李巖戚打車去了林家。
一路上手一直攥著手機。他從沒有想過，那個女孩，原來離自己這麼近。所以她說的……原來是這個意思。
他試圖回想自己和林顏溪的事，發現兩人真正見面也就一次，女孩囂張跋扈，罵他渣男，說自己配不上她。之後兩人就再也沒見過。但是他仍記得在那之前，他偶然撞見女孩從樹上跳下來，她冷冷看了他一眼便走了，他當時莫名心動了，想找女孩，找到女孩卻發現她是個囂張跋扈又驕縱令人討厭的人，之後還聽到了各種關於她的流言，他的心也就恢復冷寂，不再想這個女孩。
記得聽見女孩住院的時候他父親曾讓她去見一見，他當時因為要考試所以沒去……
如果自己當初不聽信那些人的話，闖進女孩的生活，是不是一切都會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