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喻行和陳安端著飯菜回來,陳安剛把李厘的飯菜放在他桌位上,然後想要去對面坐,一個戴著帽子瘦高的身形先坐了下去,陳安微愣,“同學,這裡有人了。”
其他人也看過來。
孔無淵抬頭,溫文爾雅一笑,“抱歉,我可以坐這裡嗎?陳同學。”
陳安看著她這幅樣子覺得哪裡怪怪的,邊點頭走到劉志高身邊座位坐下邊看李厘的態度。
主要是怕他動手,畢竟這幾天……
不會白菲菲也和那群奇奇怪怪的人一樣突然想招惹李厘吧?這麼不怕死?
“菲菲,最近怎麼不見你?聽說你生病了,身體好些了嗎?”
“好很多了,多謝阿行關心。”孔無淵溫溫一笑。
齊喻行微眯了下眼睛,不動神色地打量著“白菲菲”。
孔無淵不在意別人的打量,他淺笑著看著李厘,“想和我聊一聊嗎?”
李厘抬頭看了他一眼,低下頭拿著筷子吃起來。
“你猜,如果‘我’死了,你現在的等待還有意義嗎?”孔無淵輕輕笑道。
李厘溫吞放下筷子,起身,“走吧。”
“在下先告辭了。”他朝幾人點頭微笑。
兩人走後,陳安:“我現在覺得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劉志高:“同感。”
齊喻行:“趕緊吃吧。”
劉志高:“我們為什麼不出去搓一頓,非要吃食堂的。”
“最近外面不太安全。”
“也是。”劉志高突然想起來,“上次我們幾個人出去,投懷送抱的,不小心摔跤的,扶老人過馬路的,救貓貓狗狗的,出車禍的,天外飛物的……”
陳安:“重點是李厘和阿行每次都能躲開,我們兩個就有點慘了。唉!”
“唉!”
另一邊的兩人走到食堂後的小路,此處偏僻剛好沒什麼人,兩人找了個長椅坐下。
“你要什麼?”李厘不似往日懶散,周身氣質冷漠眼眸深邃冷意如千年寒冰。
孔無淵眼中閃過譏諷但是面上神色不變,“小人不敢。”
“說。”眉間略不耐煩,周身上位者的威壓。
孔無淵垂眸,眼中寒意閃過,但只是一瞬,他扯了個苦笑便又恢復雲淡風輕的模樣。
“我知道公子在等那人的到來,可是公子也該知道,這個世界那人的惡意不是一般大,僅僅是我們幾個分身便遭如此大罪……”
“所以呢?你想要怎麼做?”他漫不經心開口。
“我們已經成功有了一對屬於我們的男女主,要讓他們的氣運越來越盛,將原男女主以及幾位強運者的氣運剝奪乾淨。公子可知法治?這個世界的律法趨於崩塌,要想有一個正常世界,法,不可或缺。”
李厘沒有說話,孔無淵眯著眼含笑似的頷首靜候佳音。
“她最喜歡了乾淨了,這個世界她不該來。”李厘淡漠道,溫柔下來的眉眼讓人沉溺。
孔無淵:“公子所言極是。”摒棄了意味自私、暴躁、貪婪、懦弱、陰鬱的我們,她也就只剩下乾淨與善良,如美好脆弱的天使。這些不正是你親手打造的嗎?
他依舊微笑眯著眼如平常一副平易討巧的樣子。
“這些我自有安排,還有事嗎?”他冷漠問。
“白菲菲曾經有自閉症,很多年前就好了,但是最近壓力太大,抑鬱症初現,自閉症也復發了,只是她還沒有察覺。即使她努力壓制,但還是受了影響不想出門,時而煩躁焦慮,時而低落厭世……我只是隨意一說,公子該是自有打算的。”
李厘沒有理他。
孔無淵掩唇輕笑,“公子無事小人便先走了,不過走之前,公子可願予點生機。公子且放寬心,小人並不垂涎這具身體,畢竟我還是喜歡做個男子。”
李厘冷哼一聲,便抬手在他眉間一點。
見李厘一個人回來,劉志高隨口一問,“白菲菲呢?”
“走了。”
劉志高:“她找你做什麼?今天穿的挺帥氣的,不會是來撩你吧。”
李厘沒理他,看向齊喻行,“幫白菲菲找個心理醫生。”
劉志高縮了縮脖子,低聲問身邊的陳安,“阿厘是在罵白菲菲腦子有病嗎?”
陳安把碗中的胡蘿蔔夾給他,“閉嘴吧,吃也堵不上你的嘴。”
劉志高一臉嫌棄,“我最討厭胡蘿蔔了。”
齊喻行問李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