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正炎熱,大山上人影綽綽,到處都是密密麻麻往上攀登的人群,從高處看好似一群螞蟻奮力朝上湧著。
年過半百的老者看起來身子骨還硬朗,竟然一路都跟上了大部隊,那位凡人貴公子哥卻是有些吃力的模樣,每走幾步就要停下來喘幾口氣。
徐安勝還注意到有一位和他年紀相仿的妙齡少女,此刻速度也不慢,竟然一路走在了隊伍最前頭那一批。
在她身後的幾人則是第二梯隊,期中有幾人表現得異常興奮,面上還湧著一股不正常的紅潤之色,徐安勝認出來那幾個好像就是孫長老講話時騷動的那幾位。
也不知道這些人暗中用了什麼手段,居然隱隱間都有了趕超第一梯隊的勢頭。
與此同時孫長老也沒閒著,眼看那幾人正竊喜著要反超時,孫長老卻是已經出手了。
他先前已經給過機會,此刻再度出手自然是要敲山震虎不留餘地。只見孫長老縱身一躍,竟然直接原地蹦了足有十丈高,幾個起落間,已然穩穩停在一人背後。
單手拎小雞般,抓住這人後脖就直接將他倒提而回,隨手扔在了山門口。
“滾吧,你這人青山宗往後將永不錄用。”
那人還想掙扎狡辯幾句,但見孫長老一臉凶煞之色,不由生生止住了話頭,倍覺無地自容,灰溜溜離開了此地。
山上明顯有幾人注意到了這邊殺雞儆猴的景象,有人倒也識趣,不願被人扔出來,自己便悻悻悄然退出了試煉。
這幾人孫長老倒也沒有太過為難,放任他等自行離去了。
最後幾位妄想渾水摸魚者孫長老就沒有給好臉色了,一個個仔細揪了出來,一時間哀嚎一片,這種半道上被生生截斷修仙路的滋味想來並不好受,但一切都是他們咎由自取。
徐安勝沒有被這些小插曲打擾,他此刻並不急於上山,反而仔細品味著這一路上的變化,按理說這試煉應該不會有這麼簡單才是。
果不其然,正當徐安勝一頭霧水的時候,越過山腰的一瞬間,第一梯隊的那批人幾乎是同一時間慢下了步伐。
此刻他們不像是在登山,反倒是在水中漫步一般,每走一步都用了好大的力氣。
不消片刻,那些人已經一個個汗流浹背,不得不停下腳步稍作歇息。
唯有最前頭的少女還在緊要銀牙勉力支撐著,但移動起來也是萬分艱難。
徐安勝很快也來到了山腰這邊,剛一踏過便發現了異常,無形中好像有一條分隔線,自此以後周身的空氣好像凝固成了液體一般,壓在身上平平加了幾倍重量。
難怪這些人突然慢下來了,如今走一步只怕要花費之前三步的力氣,最關鍵的是如今地勢也變得更為陡峭了,這後半程路才是最要命的時候。
一眼望去,徐安勝發現如今大部分人都一副吃力的模樣,更有幾人賭氣般強行衝了幾步之後竟直接脫力暈倒了過去,只怕是無緣此次試煉了。
徐安勝練過雲煙步,腳力比普通人要強些,但是也十分難受,渾身沉重異常,很快汗水便將胸前大片都打溼了。
這試煉果真沒有這般容易,如此看來,自己七八柱香能登頂已經算是不錯了。那些身子骨差些的,只怕是要被留下不少人。
其實徐安勝並沒有去奪那第一甲的想法,不然他也能直接一鼓作氣衝到最前面去。
初來青山,他可不想出盡風頭引來太多關注,再說了自己資質並不算高,奪了第一也不會改變些什麼,反而容易得罪人,還是老老實實暗中觀察為好。
如此想著,徐安勝又裝作一副用力過猛的模樣,趴在地上喘著粗氣,臉紅脖子粗的樣子,外人看來還以為他馬上就要不行了。
他邊上的一位青年見他這副樣子,反而心中有些竊喜起來,又倒下一個,自己還有一些餘力,看來還得再堅持堅持。
如此想著他又往前走了幾步。
徐安勝眼看又有幾人動了,也是往前爬了幾步,再度停下來喘氣。
如此幾次之後,前面那青年頓時有些納悶了,這小子一副要倒不倒的模樣,怎麼每次回頭還跟在後面,難不成是被我激勵到了,不行,我要再爬幾步,徹底把他甩在身後。
巧的是徐安勝也是這麼想的,這個名次剛剛好,不高不低的樣子,就跟在這人後面吧,反正還有時間。
兩人頓時展開了無比激烈的心理博弈,你爬幾步,我追幾步,你擦擦汗,我喘喘氣,你來我往的好不熱鬧。
只是悲催的是,那青年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