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練氣期三層,好高的修為,好大的威風。”
正當徐安勝想要憑藉雙臂硬抗這一擊時,耳邊卻傳來一聲冷笑。
只見一位穿著無袖麻衫的壯碩青年已經站在了徐安勝身前,背影遮天蔽日,肩膀十分寬廣。
那榮有為已經見到了來人,但此刻已經怒火攻心,恨不能一拳將徐安勝打死了事,如何停手?竟是暗中又加了幾分靈力,不管如何,今天這個面子他也要找補回來。
“好膽!”
王天元腳底微微發力,低喝一聲,一股玄青色的靈力便從腳底直達天靈,一時間徐安勝只看到這位三師兄渾身肌肉都粗壯了一圈,渾身散發著不可名狀的磅礴力量。
“砰——”
只聽得一聲悶響,徐安勝定睛一看,赫然發覺王天元僅憑一隻右掌,竟然生生止住了榮有為前衝的勁頭。
那看起來聲勢蕩人的一拳,在王天元手中居然都沒有泛起一絲波瀾,這三師兄究竟什麼修為?
徐安勝是旁觀之人尚且感受不明,但榮有為可是實打實的肝膽巨顫,自己最強的一擊就好像撞在了一座大山之上,根本無法撼動分毫。
此刻被人抓住拳頭,更是連掙脫都萬萬不能,好似被嵌死一般。
“你是誰?”
榮有為此刻心中已經有了退意,面對這個不知深淺的男人,他根本看不到絲毫勝算。
“天元師弟,多日未見,風采依舊啊。”
不待王天元出聲,身後的王楠便是已經抱拳迎了上來。
兩人雖是同姓,但並無血緣瓜葛。
“王師兄,原來是你。”
王天元看清來人,微微一笑回以一禮,放開了榮有為。
“早就聽聞天元師弟修為了得,今日一見果真不同凡響,我這位榮師弟可當真不是你對手的。”
“王師兄哪裡話,演武堂弟子各個人中龍鳳,我不過早入門幾年,白佔了些修為便宜罷了。”
“欸,天元師弟莫要自謙才是,今日本是兩位師弟間切磋交流,既然你已經出手保那徐安勝,我也不好作壁上觀,免得讓旁人瞧見,還以為我演武堂背後無人。”
徐安勝目光微縮,這位王楠師兄好毒的嘴,看見王天元出手了,竟然自己也要出手,還要冠冕堂皇的站住道義,為何演武堂弟子膽敢如此囂張行事?
“王師兄修為高深,師弟我自然不敵,只是我這位師弟修行時日尚短,榮師弟已經修煉三載有餘,如此切磋,怕是有失公允。”
王天元態度依舊很是謙和,面對王楠,他似乎並不想直接動手。
“公允?呵呵,王天元,你好歹也修行這麼多年,莫非是修壞了腦子?在修仙界,你跟我談公允?”
王楠卻愈發囂張起來,頗有幾許得理不饒人的味道。
“今日我既然來了,便代表了公允二字,此事,我管了,你便不能管,這便是王某的公允之道。”
王楠說完這話,渾身氣質一變,竟渾身泛出些許攝人的靈光來,徐安勝雖摸不透他的修為,但隱約感覺的出來,好像要比王天元更強一些。
“噢?我師弟管不得,那我來如何?”
王楠話音未落,只見旁的石室裡又有一間石門緩緩開啟,露出一位骨瘦如柴披著貂皮大衣的消瘦男子來。
“我道是誰,原來是柳無憂,這麼多年,你還沒病死啊?”
王楠翻了個白眼,周身靈光卻是內斂了下來。
“咳咳,王楠,你不好好的在你演武堂修煉,跑到我們煉器堂耍什麼威風?莫不是欺我煉器堂無人?”
“柳無憂,怎麼?你也要多管閒事?區區一個外門弟子,還要你這煉器堂的二師兄,人傑榜排名第十五位的柳公子親自作保,你這煉器堂,確實人才濟濟啊。”
柳無憂也不氣惱,只是往前走了一步,這一步看起來並無異常,但王楠卻是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
他雖然語氣囂張,但真動起手來,可不是眼前這個病秧子的對手。
“我煉器堂人少,每一個都很是寶貴,比不得你演武堂,少了一兩個也無妨,你說對嗎?”
柳無憂語氣平平淡淡,但在王楠聽起來可就如同驚雷一般,這分明是在威脅他。
“柳無憂,你一個人修為高些又有什麼用,我演武堂不乏高手,今日這事,你若出手,便變了性質,我那幾位師兄,可不會忍氣吞聲。”
王楠雖有些心虛,但在著麼多人面前仍不想失了面子,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