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呼嘯而獵獵,幾處老樹枯黃,殘枝敲打殘雲,吱呀作響。
此處大地盡是焦褐烏沉之色,不見綠意,卻有冰霜凍土,入目皆是淒涼寒冷之景。
這裡靈氣稀薄,反倒是常年籠罩著一股濃白瘴氣,方圓百里不見人煙。
連綿的山丘如同一座座鼓包,或成山谷,或成丘壑,光禿禿連成一片,地貌千篇一律,了無生機。
然而在這飛鳥難尋的山谷丘壑當中,卻有一位身著黑色長衫的清秀少年躺倒在堅硬冰冷的地面之上,他的膚色白皙,身材無比勻稱,更令人在意的是,眉心有一朵胎記似的梅花印。
無人知曉這少年從何而來,又昏迷了多久時間,只知道他維持這個姿勢已經很長時間,若不是胸口偶有起伏,怕是以為他早已死去多時。
在其身邊不遠處,一隻通體雪白的狐狸正用粉舌不斷舔舐著前爪毛髮,不時關注著少年的狀態,在一旁默默守候了許久。
鼻尖傳來一陣嗆鼻的刺激性味道,少年的眉頭一陣緊皺,大有甦醒之意。
少年的異動顯然引起了白狐的注意,只見它小爪一抬,一道乳白色的靈力光罩便將他全身覆蓋的嚴嚴實實,將飄來的瘴氣全數阻攔在外,而它自己卻是安然無恙。
“詩柔!”
一聲夢囈將少年徹底驚醒,不是徐安勝又還是何人?
徐安勝悠悠醒轉,仍覺腦袋昏昏沉沉頭痛欲裂,身體各處更是傳來陣陣被撕裂般的痛楚,丹田內靈氣空空蕩蕩,狀態差到了極點。
意識逐漸恢復清明,徐安勝連忙望向四周,卻不再有秘境當中那股奇異的壓仄之感,這裡的一切都讓他感到分外陌生,稀薄的靈氣讓他倍感不適。
但看到一臉怯懦望向自己的清清,徐安勝還是皺起眉頭。
“清清!你到底是什麼身份?”
他不會忘記在秘境當中,他親眼看到清清出手使用法術,他怎麼也想不到一直跟在自己身邊看上去人畜無害的小白狐,竟會是一隻妖獸。
清清自然也看出了徐安勝眼中的懷疑之色,滿臉的委屈,小爪不斷在空中著急的比劃著,似乎想要解釋些什麼。
“嚶嚶嚶!”
徐安勝的臉色愈發陰沉,他不明白為何自己一直信任的清清竟會如此欺瞞於他,跟在他身邊究竟又有何目的?這一刻,終究還是憤怒戰勝了理智,他的語氣也變得不善起來。
“不管你有什麼目的,既然你存心欺騙我,就不要再擺出這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從此以後,你我分道揚鑣,你不要再跟著我!”
徐安勝的話語如尖刀一般狠狠紮在清清的心口,這一刻它只覺分外委屈,只恨口不能言,但同時它也心中氣急。
要不是我暗中保護,你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我看你才是忘恩負義的那個。
“嚶嚶嚶!”
清清把臉一瞥,雙手抱胸,臉上的表情如同賭氣的小丫頭般,彷彿在說,給你個機會哄哄我,不然我就不理你了。
但等了半響再無聲音,清清用餘光一掃,卻只看得徐安勝轉身遠去的背影,這才心神一震,烏黑的眼睛中滿是水霧,一種被遺棄的感覺湧上心頭,漸漸啜泣起來。
徐安勝雖然腦袋昏沉疼痛無比,卻也聽到了身後傳來的哭泣之聲,當下心中稍軟,但一想到被欺騙的事實,還是狠下心來沒有回頭。
不管怎麼說,他也不:()冶煉三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