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長老,這些話語都是我祖上代代相傳下來的,我祖上有緣相助過一位修仙之人,可惜沒有資質無法修仙,便留下這些話語,說是後輩之中若有人踏上仙路,此番話語必有大用,弟子今日求勝心切,故而照搬出來,還望長老莫要怪罪。”
徐安勝平定一番心緒後,半真半假的說道。
孫長老頓時露出些許狐疑之色,這小子這番話倒也不似作偽,料想他一個兩脈資質的體質,也不會有什麼大機緣才是。
“那這位仙人可曾留下其他東西?這些話可有後文?”
孫長老又暗中施加些許威壓逼問道。
徐安勝十分不喜這種生死盡在他人掌握之中的感覺。
這件事也給徐安勝重重提了個醒,之前的想法果然沒錯。
財不露白,同宗之內尚且如此,若是放在外面,恐怕早就性命不保。
今日是當著眾多弟子的面,孫長老行事有所顧忌,若是在私下,只怕免不了嚴刑拷打。
今日是被夏若男一席話擾亂了心智,再加上又擔憂徐長貴如今處境,這才意氣用事,以後可萬萬不能如此。
“孫長老,那位仙人並未留下任何東西,就算是有,過了這麼多年恐怕也早被祖輩遺失了,更何況我家中遭逢變故,我父親至今下落未明,我當真並無半點虛言,這些事您可去青牛鎮查證或是詢問周師叔求證一番。”
徐安勝眼神真誠,眼中隱有淚光碟旋,他的話九分真,一分假,一時間也讓孫長老心中直泛嘀咕。
難不成這小子當真沒騙我?也罷,這人好像確實是周師兄帶來的,就算有好東西恐怕也已經落入周師兄手裡了。
想到此處,孫長老才終於鬆開了手。
“此番言論高深莫測,屬實罕見,故而孫某有所顧忌,行事著急了些,你莫往心裡去。只是這些話切莫在同宗之內論道使用,剛剛與你對決的劉峰,已然道心破碎,此生修仙無望了。”
孫長老施施然回到主位,語氣不容置喙的說道。
“既然是比試,輸贏便自承後果,此番文鬥算徐安勝獲勝,演武堂弟子不得有異。”
“嘶——”
孫長老一番話讓眾多弟子倒吸一口涼氣,望著場上如同死狗般的劉峰,哪有人還敢再上前去觸黴頭。
只是後面這話似乎有些敲打的意味,許是為了補償剛剛粗暴對待徐安勝,但演武堂弟子卻是有些不開心了。
尤其是楚輕狂,雙眉緊皺著,深深看了徐安勝一眼。
這隻跳樑小醜三番五次打他們演武堂的臉,不就相當於在打他楚輕狂的臉嗎?
關鍵是還不能親自出手對付他,這就很讓人窩火了。
寧葉紅則是對這個結果暗自鬆了一口氣,雖然她已經練氣九層巔峰,看似距離通脈期僅有一步之遙,但是這一步有如天塹,真要打起來,她不可能是孫長老的對手。
“安勝,你沒事吧?”
望著寧葉紅關懷的目光,徐安勝心中一緊,似乎察覺到了某種危險的訊號。
這種眼神,他只在葉詩柔眼裡瞧見過。
“多謝師姐。”
徐安勝搖了搖頭示意沒事,還是刻意保持了些許距離,不管怎麼樣,他也不能對不起葉詩柔,所以只能對師姐狠心一些了。
寧葉紅一向神經粗大,但此刻心中卻沒來由一陣失落,頗有些意興闌珊的煩躁情緒。
自己最近到底是怎麼了?
為什麼一看到徐安勝這副客客氣氣恬淡如水的模樣,就沒來由一陣火大呢?
果然還是要找人打一架出個氣吧?
正好我師弟剛剛受了委屈,對不起了演武堂,我寧葉紅今天就要拿你們開刀。
眾人原本以為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但是定睛一看,徐安勝的確下去了沒錯,寧葉紅怎麼還留在原地。
不少弟子瞬間就被提起了興趣,難道說?
“哼,你們演武堂不愧為青山宗第一堂,我們煉器堂一個修煉不足兩月的外門弟子,便贏了內門弟子間的文鬥與武鬥,嘖嘖,看來,你們也不行啊。”
說著話時的寧葉紅眼神無比輕蔑,伸出一根玉蔥般的食指左右搖晃著,頗具視覺衝擊力。
演武堂眾多內門弟子敢怒不敢言,這寧葉紅先前一鞭子一個內門弟子的恐怖實力還歷歷在目,誰敢這時候上去觸她眉頭啊?
更何況他們剛剛才輸了文鬥,面子已經丟光了,現在哪還敢開口說話。
“也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