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雲宗內山峰高聳,縹緲的雲霧繚繞其間,隱約可見精緻小巧的亭臺樓閣。
雲海浮動,一隻只高大的雲鶴穿梭其中,一聲聲清脆的鳴叫在空中迴盪。
身穿雲紋白袍的弟子或走或跑都朝著同一個方向聚集,那裡正在舉辦青雲宗的收徒大典。
雕樑畫棟的大殿內,一位面色嚴肅,眼神凌厲,身穿黑色錦袍的俊朗男子端坐在大殿的上方,此人正是青雲宗宗主徐正鴻。
徐正鴻的左手邊則坐著一位身穿紅色華服的俊美青年,青年神色淡漠,氣質疏離。
如瀑的白髮自然的垂落腰間,像極了潔白無瑕的冰雪精靈,可髮梢處的一抹淡紅,為他平添了幾分暖意。
空曠的大殿中央正擺放著一面水鏡,水鏡上播放的則是各個弟子在試煉中的表現。
各峰長老聚精會神地看著水鏡,爭取在眾多的弟子中選擇一位天賦高的弟子收作親傳。
“咦?這個小傢伙有點兒意思。”一名長老的聲音引起了眾人的注意,紛紛看向了那位有意思的弟子。
江清辭的目光也隨著眾人的目光一起落在了水鏡上。
茂密的叢林中,一名渾身是傷的少年手中握著一把斷劍,他目光死死的盯著眼前的妖獸。
就在眾人以為他會轉身逃跑時,只見楚禹淵宛若一把離弦的箭視死如歸的衝向了那隻妖獸。
妖獸張開巨口,似要把楚禹淵的腦袋咬掉!
楚禹淵抬腳踢向妖獸的下顎,砰的一聲,妖獸直接被踹的後退了一米。
上下顎猛地閉合,妖獸一時不察直接咬到了自己的舌頭。
極致的疼痛瞬間傳來,猩紅的眼睛頓時就蒙上了一層水霧,楚禹淵的動作成功激怒了它,它要把眼前的兩腳獸咬死!
楚禹淵眼睛一眯,趁它病要它命,只見楚禹淵的速度再次猛增。
妖獸甩了甩腦袋,剛睜開眼睛,還沒看清敵人的位置,就被揚了一頭的灰塵。
妖獸視野再次受阻,楚禹淵這次下了死手!
“去死!”楚禹淵舉起手中的斷劍,直直的插進了妖獸的脖子,手腕一轉,刀刃將妖獸的脖子割出一個大洞,鮮血順著傷口流出不一會就浸染了大地。
“吼!”
妖獸嘶吼一聲,鮮血流失的恐懼與傷口產生的劇痛立刻席捲了全身。它強撐著身體,最後還是無力的倒下。
砰的一聲,激起一地的塵土。
楚禹淵不敢鬆懈,直到妖獸沒了呼吸才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江清辭的眸底溢位淺淺的笑意,他已經認出這人是誰了,想到剛剛接收的劇情,江清辭不敢耽誤,直接道:“這個弟子是我劍峰的了。”
此話一出,還有些嘈雜的大殿頓時安靜下來,眾人紛紛朝著江清辭投去了目光。
江清辭是青雲宗修為第一人,因為他的本命劍叫寒月,所以有個寒月劍尊的尊號,這些年想要拜師的人不少,但都被原主以麻煩拒絕了,這次他主動收徒,著實令眾人意外。
徐正鴻聞言也倍感驚訝,“師弟你確定,這個小傢伙雖然還不錯,但畢竟還沒有驗靈根,還不知道他的資質如何。”
江清辭心中腹誹,一個奪舍的魔修而已,還真把自己當成徐正鴻了。
“對啊,宗主說的沒錯,劍尊可以等驗完靈根之後再選人。”
“對對對,我看這個也挺不錯的。”其中一位長老指著另一個弟子道。
江清辭把玩著手中的長髮,聞言看了一眼說話的人,等認出這人是四長老張益陽的時候,他的眸底露出一絲寒意。
每次收徒大典宗門都會給長老三個收徒名額,每收一個徒弟,宗門便會給各峰撥出一些基礎的修煉資源。
這些修煉資源是為了幫助新弟子提升修為的。
但張益陽不僅心胸狹隘,還愛貪小便宜,每次給新弟子的修煉資源他都要貪墨一半,這就導致四長老收的弟子最多,但實力最差!
若不是宗規規定新弟子必須在三年內突破一個小境界,否則就剋扣峰主一年的俸祿,張益陽恐怕會貪墨的更多。
之前原主從未收過徒,所以和張益陽沒有利益衝突,現在見他收徒,立刻就跳出來了。
這種人只會計較眼前的一點兒利益,絲毫不知道他在弟子心中的地位正在急速下降。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張益陽早晚有被反噬的那一天。
江清辭斂去眸底的寒意,重新恢復了之前的疏離淡漠,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