築基修士,且為女性,年紀尚輕,如此特徵,在西燕的情報網路中恐怕難以找到對應人物。因此,我們或許可以從其他角度入手。”
木子點頭贊同,並進一步補充道:“將軍,根據我們目前掌握的資訊,此事似乎與某個宗門,甚至朝中某些勢力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而西燕暗探的口供中,也隱約提到了‘一批神秘人’,這更讓我們不得不警惕。”
振南興聞言,怒氣更盛,他猛地一拍桌案,震得茶杯微微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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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朝中那些宵小之徒從中作梗,故意拖延戰事,我們何至於陷入如今的僵局?陛下對此也頗為不滿,認為我們是在浪費戰機!”
一位幕僚見狀,連忙出聲安撫:“將軍息怒,陛下雖有意吞併西燕,但戰事拖延或許正是其策略之一,意在消磨西燕計程車氣與國力。況且,陛下也並未催促將軍急於求成。”
振南興深吸一口氣,眉宇間難掩無奈與憂慮,聲音低沉卻堅定:“是啊,這世道,越來越不像打仗的了,倒像是在練兵場上磨礪心性。”
黃天的目光閃爍著好奇與不解,但沒有問什麼,而是看向在場的木子,問道:“大家對此次,二公子遭遇刺殺,幕後之人可有頭緒?”
木子搖了搖頭,面色凝重:“尚未。這正是棘手之處,非西燕之人所為,那便只能是那些宗門或世家中的大手筆了。築基修士的出手,這背後的動機與實力,都非同小可。”
黃天沉吟片刻,提出了自己的猜測:“是否因為二公子的潛力過於驚人,才招來了這無妄之災?”
振南興苦笑,從懷中取出一封泛黃的信箋,輕輕摩挲:“老太太在信中,對小孫子的才華讚不絕口,但這能成為理由嗎?”
木子接過話茬,語氣中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堅定:“將軍,二公子你身為嫡子,年僅十四便已是煉氣二層,這樣的資質與背景,足以讓未來充滿無限可能。若他再有驚人之舉,其潛力將不可估量。”
“洛北,並非長子。”振南興的話語中帶著一絲無奈與掙扎。
振南興的心中如潮水般翻湧著複雜的情緒與深刻的思考。
首先,是對當前局勢的無奈與憂慮。
振南興深知,家族內部的年輕血脈——二公子遭遇的刺殺。
他心中不禁湧起一股無力感,彷彿置身於一場無法掌控的風暴之中,只能盡力去穩定舵盤,卻不知何時能把這事解決了。
木子微微一笑,眼中閃爍著睿智的光芒:“將軍,若他能築基成功,家主之位於他而言,或許只是浮雲。這是他的命運,也是他的榮耀。”
振南興聞言,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激動與期待。
他緩緩點頭,彷彿下定了某種決心:“你說得對,我也確實有意讓他擔此大任。只是,他畢竟才十四歲,路還長。”
黃天突然插話,語氣中帶著幾分戲謔與認真:“或許就是那個能讓所有人仰望的存在。”
振南興聞言,心中豁然開朗。
他站起身,鄭重其事地向黃天行禮,聲音中滿是敬意與期待:“那麼就勞煩先生了,請為小兒指點迷津,助他成長。”
他對黃天智慧與能力的深深敬佩。
黃天作為家族中的智囊,總是能一針見血地指出問題的關鍵。
在與黃天的對話中,振南興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與信任,彷彿只要黃天在側,便沒有什麼是解決不了的難題。
黃天淡然一笑,輕輕還禮,未發一言,但那雙深邃的眼眸中卻彷彿有千言萬語。
其他人見狀,也紛紛向黃天行禮,整個房間瀰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莊重
晨光初破曉,振洛北緩緩自夢鄉中甦醒,一夜的休憩彷彿為他的身體帶來了微妙的修復之力,傷口雖未全然癒合,但那份疼痛已減輕許多,讓他得以暫時忘卻白日的紛擾與憂慮。
他睜開眼,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窗外,只見陽光正努力穿透那半掩的窗欞,如同細碎的金沙,灑滿了整個房間。
這光芒,雖溫暖而明媚,卻似乎有著它難以觸及的界限——它只能驅散室內的清冷,卻無法穿透振洛北內心深處那片被重重陰霾籠罩的角落。
振洛北靜靜地躺在屋內的軟榻之上,窗外的陽光透過半掩的窗欞,斑駁地灑在他的臉上,卻似乎難以驅散他心中的陰霾。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憂鬱,與平日裡那個英姿勃發、意氣風發的他判若兩人。
他嘗試著翻身,或是輕輕挪動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