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2 / 3)

小說:水湮宮 作者:洪流小獸

了。”肖劭朗思忖片刻,認真分析道,“若按子承父業的五行之序,水、火、土、木、金相生相剋。趙璋名璋,取玉旁。玉為晶石,土生也。土而生木,子輩名該取木旁,如趙棣、趙棡;木而生火,按理,孫輩該以火為旁。可是趙璋一向偏愛趙雲玟,甚至親自為他取名之時,將自身名中玉字旁也賜給他,以顯其尊貴、親厚。

太子、趙樉、趙棡都死了,以立嫡立長的祖訓,新任太子之位,怎麼說……也該輪到老四趙棣!但趙璋卻在太子薨逝之後不久,便把守衛京城的重任交給了尚不足舞象之歲的趙雲玟,而不是已近立冠在軍中頗有威信的趙棣!如此種種……豈非告訴眾人:在他這個皇帝陛下心中,更重嫡皇孫,而非親生子嗎!”

“趙棣自小失母,被親父扔在軍中長大。幼時起,熟讀兵書,習武為常,與遠在應天稱帝的趙璋其實並不親近。”易宏也道,“更何況趙棣年紀雖輕,卻立下無數軍功,在北疆戍衛之時,韃靼秋毫無犯,於邊城百姓口中有‘少年王’之美譽。極其在意皇權獨大的趙璋,怎容幼虎與自己爭位呢?所以,他父子二人表面看起來一團和氣,實則相互猜忌防備。若是他們當真父子情深,趙棣又何必費盡心力拉攏易宅與呂府呢?”

肖劭朗聽易宏這樣說卻哼笑一聲,美眸微眯,挑眉笑問:“他自然是想一手握錢一手掌兵,但是……他接近你,並不完全是為了‘易宅’的財權吧?”

易宏聽出肖劭朗言下之意,卻佯裝聽不懂的樣子,輕輕晃著鞦韆問道:“那他還能為了什麼?他親身母親不過草原部族女,出身既不高貴,母族也不承認他這個王子,更別提聚兵擁戴了。除了年輕一代軍官擁護,就朝中勢力而言,趙棣基本上可以說是一無所有。他不拉攏易宅,又用什麼籠絡天下人之心?”

“呵,”肖劭朗覺出易宏有調轉話頭回避之嫌,身隨她一同晃鞦韆,面上卻淡淡呵笑,道,“我瞧他看你的眼神可不像視利益勾聯者那般純粹冷漠無情。”

“好哥哥,我的肖二哥哥呀!”易宏瞧肖劭朗不依不饒地生氣樣,連忙環抱住他的細腰,柔聲笑哄,“你少醋些好不好,明知你在我心裡世間無雙,也知我磐石心意,千年萬年不會停轉,就不要再為這些無趣的人自取煩惱了嘛!”

“他都派人到府上求娶,若我還能穩住不氣,就不是對你鍾情已久的夫君了!”肖劭朗左思右想,覺得不能縱容旁人來易宅騷擾,還是親自出馬更為妥當,說罷便扶開易宏,起身欲走。

易宏熟知肖劭朗有仇必報且難以忍耐愛人被搶的心性,此去定是找小樂子的麻煩,她趕緊拉住肖劭朗的手,勸道:“不必跟一個下人置氣,倒失了主人氣度。”

聽到“主人”二字,肖劭朗微微一笑,火氣果然消了大半,但反過頭想想,易宏拉勸不也算是對燕王府的另一種包庇嗎!

“我自是不會與一個黃口太監多費唇舌,”肖劭朗只笑了笑,卻是皮笑肉不笑地詭邪,英眉微蹙,偏頭道,“直接去燕王府不更加方便?”

“燕王府?”易宏一想到肖劭朗冒著沈浩然的身份前去跟趙棣對峙的修羅場景就一陣一陣的起雞皮疙瘩。一個是自小在疆場廝殺、屍山浴血的少年王,一個是眼裡揉不得半點沙子的夫君,若是這二人吵鬧起來……

“懿卿,”易宏親切地喚著肖劭朗的別字,移形換步擋在他身前,也似撒嬌般地拉住他的衣袂,兩手快速絞動輕薄的凌煙羅,柔柔笑道,“我還用得著他呢,你別去跟他鬧,好不好嘛!”

“誰說我要去鬧了?”肖劭朗拍掌喚來重明,轉身目視易宏,觀察她一切細緻反應,“阿明,去給我放倒燕王府所有的馬!”

立侍一旁的重明不明所以地支吾道:“放……放倒?馬?”

“對,若是不夠,就把左右哨營的也一併弄死!”易宏翻了白眼捂臉搖首嘆息,肖劭朗反而笑得更加開懷,絲毫不顧因任務沉重而滿臉愁容的重明。

“公……公子啊,容小的先稟啊。”重明深深鞠了一躬,拱手一副求饒樣兒,眉頭緊蹙,“燕王縱橫沙場十幾年,府上與莊內少說也有兩三百匹良駒,且都有專人照顧,奴一個……”

“怎麼?”肖劭朗笑得愈加陰冷,黑灘星眸閃過詭異銀光,語調溫柔卻又透著不可質疑的決絕,“你做不到?”

公子這話聽上去不像是問我能不能做到,反倒是質問我居然敢不去做……重明垂下眼瞼,絲毫不敢看公子神色莫測的笑顏。

“奴……”重明鼓了半晌的勇氣,卻在肖劭朗愈冷的寒笑中,將心裡滿滿拒絕通通嚥下,唯抬首抱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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