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那東西……”
話說到一半,肖劭朗才反應過來,話題居然被易宏神不知鬼不覺地轉移成了吊籃問題。她對他多年前的承諾可還沒有應呢!
“不對吧,卿卿,”肖劭朗懷疑這是她“脫罪”的招數,他握住易宏的手,抬首撇嘴道,“你又轉移話題無視我!”
“我哪有。”易宏明知故問地微笑,“咱們方才不是在說應天控疫之事嗎?”
“啊~~”肖劭朗急得在臺階上跳腳,拉著易宏的手愈來愈緊,“你怎麼會不記得,九年前你親口應我的!”
易宏看他急切模樣,不惱不氣,反而笑得溫柔。從小一目十行的她怎會不記得肖劭朗口中之事。只是……還不到日子,她想給他一個驚喜。
畢竟……這樣的驚喜,她怕是也給不起幾次了。
“我應你的東西多了,難不成你還次次當真了不成?”易宏裝作薄情寡性的灑脫,故意調笑氣他。
一把玉扇搖清風,更襯人間雲雪樣。
她眉間之淡然從容拒這世上所有情愛煩憂,顯得格外不拘瀟灑。
易宏這番“世外”樣兒到了情思深重的肖劭朗眼中,卻成了不理不認的無賴。被她欺負過太多次的肖劭朗急得鼻尖泛酸,一雙美眸片刻間便已是桃紅粼粼然。
“懿卿……我……我說笑的。”易宏看他一派痴心被負、心酸苦楚模樣怔得趕緊解釋,“我應你的話我都記得,清清楚楚!”
“旁的你忘了也就罷,”肖劭朗撇過頭,不讓愛妻看到自己流淚傷感,只努力穩住心緒,使聲線不致太過哽噎,“你的生辰離我們當初成親之時僅隔十日,我原以為……以為你一定會記得的。”
話語說著,心緒堆砌。淚水劃過如羊脂玉般的面頰,滴入他咽痛的喉頭,化為一片苦澀。肖劭朗不知道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的一番痴情在對旁人都重情重義的她面前,變得這樣微不足道,甚至視若累贅。
他在努力改變自己,變成她喜歡、她需要的人。可是她真的太過優秀獨立,獨立到甚至有時候他覺得……她真的不需要任何人。自己對她的幫助不是雪中送炭,不過錦上添花罷了。
有,當然好;無,也沒所謂……
肖劭朗越想越灰心,他失望地鬆開牽住易宏的手,頹喪癱坐於樓梯間,半倚著欄杆,默默垂淚。
“懿卿,我逗你的。我記得!真的!我怎能忘記?”易宏知道自己玩笑開大了,肖劭朗這個小氣鬼怕又要吃意,哄都哄不好的那種。
“卿卿,”肖劭朗聳肩推掉易宏撫慰的纖手,抹淚哽咽道,“若我不是凌霄的內弟,若我沒有這番精緻的容貌,若我也不擅長做菜……你是不是……根本不會喜歡我?”
易宏嘆了一口氣:又來了!這傻瓜!每次不理他,他都能想到這些有的沒的。
“才不是。”易宏果斷否認他一切不合理的自我懷疑。
“那你嫁給我是不是隻為報相救之恩?”肖劭朗轉過頭緊緊凝視易宏,怯怯低問,“如果當初是別人救了寧兒和你,如果是別人為你獻出情人雄蠱……”
肖劭朗抽噎得幾乎上氣不接下氣,華然美眸現而腫若紅桃,好看的唇瓣也被他咬得殷紅似血。如此碎人心神的仙人憔悴模樣,讓一向外熱內冷的易宏也為之動容。
肖劭朗外冷內熱,性情與她恰好相反。可這般痴情重情之人,無論古今,都屬難得!更何況,他從認識她開始,就一直受苦受難。易宏當然想報償他這一世委屈與情意。
“沒有當初,沒有如果,也沒有別人!”易宏抬手為他抹去眼淚,纖手捧住他之玉顏,深深相望,認真回覆,“一直以來,只有你!與家世無關,與外貌無關,與什麼蟲子、廚藝都無關!你不許再胡思亂想了!聽到了嗎!”
“可是……”肖劭朗被她語尾幾句厲聲嚇得一瞬止哭,他垂首躲避她凌厲眼神,“應天城裡很多人都說……沈浩然對你很好,你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你在他走後……還要我扮成他的模樣……”
原來是因為這個!不用問易宏都猜的到:一定是“天下金墨”的東家肖劭燁多嘴多舌!她真悔當初讓這個“長舌婦”在歐陽倫之事後,暫代她照顧剛從天牢出來的肖劭朗!
“這話……是燁哥說的?”易宏笑而切齒道,她今夜就要把當初送給嫂子的扇子拿回來!
“不是啊,”肖劭朗搖了搖頭,乖順地由易宏為他擦拭眼淚,目光卻格外恨惡,“是小煥。他說他親眼看見沈浩然抱著你……”
居然是肖劭煥這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