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
“可江湖傳言,凌掌門已年近五十,怎麼可能是這般翩翩少年模樣?”沈浩然蹙眉急問,“難不成鬼醫還懂返老還童之術嗎?”
“於他而言,返老還童又有何難,”上官鶴回首笑得別有深意,“就連起死人肉白骨、攝人心魄也不在話下,否則何來赫赫‘鬼醫’威名?”
“當真是在下少聞了。”看小舟漸近,沈浩然淺笑上前,本想扶易寯羽上船。可凌霄卻突然牽著她的手施展凌波微步騰空而起,腳尖簌簌輕點水面,短短數步飄然落定。
“凌哥哥,你下次要是再飛能不能提前知會我,嚇死我了!”易寯羽抱怨地甩開凌霄的手大步走上前點頭笑道,“上官哥哥好!沈公子好!”
沈公子?平日裡不都是稱自己為沈哥哥嗎?這般刻意生疏,難道是怕誰誤會嗎?沈浩然深吸一口氣,但面上仍舊盈盈淺笑,拱手上前,道:“凌公子,久仰大名,幸會!”
“沈公子?”凌霄並未還禮,闊步上前睥睨淡淡道,“幸會!”
好大的架子,這般不知理不識趣,想來江湖傳聞年逾五十實在不真!只是羽兒怎會與他相識,又一同前來?沈浩然尷尬地放下手,淺笑不語。
上官鶴看兩人眼神交匯激烈,又看易寯羽一臉尷尬不言,趕緊上前打岔,笑道:“這麼高的日頭,都站在外面做什麼,來來來,裡面請,裡面早有好茶相待!”
易寯羽趕緊走在先,昂首不停打量四周,刻意笑道:“上官哥哥,你這船雕樑畫壁、絲簾玉杯好不精緻,費了不少銀子吧?”
“上官族久居江北,哪裡懂得這些,都是沈公子的眼光好,”上官鶴轉身拱手謝道,“多謝沈公子慷慨。”
“這船是沈公子贈與的?那我的好好欣賞,你們在這聊吧,我去樓上看看。”易寯羽飲了一口茶轉身便跑上樓去了,獨留三人不語,氣氛凝滯。
“自六年前一別後凌兄便在江湖銷聲覓跡,近日為何到應天?”上官鶴將茶杯遞到凌霄身前笑道,“臨出門前家父還再三叮囑:當年多虧凌兄妙手仁心,家父才身體康泰,晚年無憂,要我若是見到凌兄定要再三表達謝意。凌兄若是有掣肘之處,上官族義不容辭。”
“三公子客氣,我近日都住在易宅照料易宏。”凌霄簡而答之。
“咳咳咳!”咋一聽到凌霄住在易宅,沈浩然竟被茶水嗆咳不止,等呼吸勻淨後,看另外兩人詫異眼光只得兀自窘笑。
“聽說因鏢銀不少,易兄這回親自押鏢。難道是被匪徒所傷?”上官鶴轉念又問,“易兄雖不會半點功夫,可身旁高手雲集,怎還會受傷?難不成是被伏擊了?”
“是啊,”凌霄斜視沈浩然淡淡道,“若不是我恰好路過相救,只怕……易宅中人一向為人低調謙和,府中家奴過萬,黑白兩道一向敬而遠之。這次還不知是誰借刀殺人呢。”
“有凌兄在,加之易少主剛剛喜悅神態,便知易兄正在康復。上官兄,”沈浩然笑道,“不若明日我們過府探望?”
“明日我……”上官鶴剛開口拒絕,凌霄便起身向船艙外走去,“凌兄,你去哪?”
“那妮子定是看到什麼好東西不肯挪步,我去瞧瞧。”凌霄頭也不回地敷衍。
“凌兄……他……一向灑脫!呵呵!”上官鶴看沈浩然面露不悅之色,解釋道,“沈兄莫怪,凌兄本是很好相處的人。只是二十多年前他的髮妻突然離世,性情才變成這樣,他沒有惡意。”
“鬼醫難道也有不可治?”沈浩然放下手中茶杯起身道,“我也去瞧瞧那妮子。”
“哎!”上官鶴起身將他按回座位上,“沈兄或許不知,凌兄冷淡的性子偏偏只對易妹遷就包容,所以才對易宅大小事宜處處關心。讓他倆去吧,船馬上靠岸了,我們靜靜喝茶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