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傻子,辜負了所謂的‘少主’名頭。王爺所賜我貼身收著,竟不知是如此貴重的東西,卻也不知這寶貝還能幫我?”
趙棣從主人座站起,徑直走到易寯羽身旁,湊近了些看著易寯羽的笑臉,刻意壓低了聲音道:“小王略略知曉鹽幫與易宅恩怨,心中也為少主所受很是不平,自然是什麼能做的都會相幫。就比如……少主讓人準備在今夜引爆的船港黑火和引人查處在渡頭倉庫的兵械……”
他是怎麼知道的?易寯羽面上略略一滯,心中卻已罵了那個叛賊千萬遍,轉頭盈盈一笑,道:“王爺在說什麼呀,我怎麼聽不明白?”
“今夜刮東風,十數船黑火一爆,海港所有船隻都會被因爆炸引起的大火而迅速吞噬。百姓損失慘重,必然怨聲載道,只要透漏是鹽幫賊子的行跡,輿論必然使得官府不得不重視嚴查。本王可以保證,明日一早,不論是海港還是河道,所有鹽幫賊子都會盡數被捕。他們所犯下的罪行,證據確鑿,明日午時前就會有摺子往皇上的案頭遞送。”趙棣很滿意易寯羽仍鎮定淺笑的反應,輕聲又道,“父皇正為情願團的事惱怒鹽幫,這可是一個最好的調查由頭。屆時父皇聖旨一下,清一清商界渣子,小王亦保證活捉鹽幫幫主及一干主犯。但殺不殺得了他,就要瞧易少主的本事了。”
“鹽幫控制鹽市,掌控官鹽買賣,不說京城內,就算是河道撫州的衙門也有不少人脈。這些人年年收受鹽幫奉銀滋養,又官官相護,即便是抓到了鹽幫幫主林暉估計也會不了了之。王爺怎麼會說他的生死要看我本事呢?”易寯羽放下茶杯側身笑道,“既然王爺說黑火、兵械是由我一手主導引官府查處,引百姓鳴冤,我怎麼能夠相信您不會把這當成控制我的把柄,而讓易宅從此為您所用呢?”
“很簡單,”趙棣頓了頓,繼而笑道,“就像昨夜僻巷中的事,不也是易少主主導,小王卻將現場處理得乾乾淨淨嗎?官場我鞭長莫及,可是私運兵械、鎮壓緝拿所用河道兵將,確有可用之人。做買賣一定要有本金,請少主相信,我也會處置妥帖,此事必不會與易宅扯上任何干系,日後我也絕口不提。”
想得如此周全,果然是少年將軍善於排兵佈局啊!之前還真是小瞧了他!易寯羽又抿了口茶,笑道:“不知交換條件是什麼?”
“此前易少主已然幫了小王不少,此事算是回禮。”趙棣目光一轉,肅然起身,鳳眸盡是誠懇,拜揖道,“鹽幫不僅是少主心中的一根刺,於本王亦是。他們每年向朝中官員所奉銀兩和人數都在逐年遞增,這些人又相互包庇,上下沆瀣一氣……如此下去,朝中哪還有可用之才,百姓還有什麼可以期待?本王是要透過查處鹽幫,清除朝中積垢。少主善行天下傳,易宅所救百姓數萬,悉心教化才有這‘天下財半歸易’之盛世,此事還請少主幫我。”
“王爺,您這是做什麼,怎麼又拜上了,小女真真承受不起啊!”易寯羽連忙扶起趙棣,面上強裝為難,心中卻鄙夷千遍:那些官吏多是趙樉和趙棡的人,燕王這招借刀殺人居然還說得這麼正氣凜然!易寯羽連連笑道,“既然王爺誠心與我相交,我又怎會再有託辭。此後若有易宅能效勞的地方,王爺但說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