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自離去,行商六年未歸。”懿卿蹲下身緊握她手,仰首注視著她,雙目滿是柔情,微紅著眼,哽咽道,“若不是她,你怎會重傷難治,寧兒又怎會重病半年才得康復?要我如何不恨,不起殺念?當初我保護不了你,如今你還要我袖手旁觀嗎?”
“我知你是疼我愛我,方會如此。當初年輕不經事,覺得你斷了我追查鹽幫的線索才與你爭執。現爾想想甚覺可笑……”易寯羽雙手捧住他的臉,摩挲著他的臉頰,亦是深情相望,微笑道,“你是我的夫君,你做的所有事自是因為愛我,我又怎會阻攔呢。只是,千萬不要身涉險境便好。縱使……不小心涉險,你要記得,還有我,我必保你周全平安。”
“我若想維護你,定不會隻身涉險要你為我憂愁。還有一事……”懿卿坐在她身側,為她斟上一盅酒,接著又道,“我來時借的是上官鶴義弟的名義,於易宅不過客居。在外人看來,沒有長久居住的道理,所以我想……我還是儘早搬到朱雀書院居住為好。”
易寯羽面上笑容漸漸凝滯,低下頭沉思片刻,再次淺笑著點頭,只是那笑容中盡是不捨。她舉起酒杯一飲而盡,拿起筷子大口吃著飯菜,笑道:“這樣好的飯菜以後不常吃到了……不過還好,朱雀書院在易宅東闕,僅隔兩條街罷了。我會常去看你的,到時候你可要提前準備好飯菜。”
“卿卿……”懿卿看她眸淚欲垂又快吃強笑的模樣心中一陣酸楚,只繼而為她夾著菜,脈脈道,“碧落黃泉,我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