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種直覺,這是好戰的東皇一多年來鍛鍊的直覺。
也許東皇羽兒在他面前受了重傷,他都不一定察覺,但是對於他一直以來視為對手的人,哪怕發生半點變化他都瞭如指掌。
明明他用了七八分實力試探木之青,卻無法傷害她分毫,東皇一不由確認心中直覺。
兩人發出的動靜不小,街上的修士都避著他們,但是不妨礙他們探頭探腦,悄悄用神識觀察著此處。聽到東皇一發言,他們面面相覷,遮不住驚異。
木之青沒有否認,仍舊笑盈盈的。
東皇一沉下臉,“你是來炫耀的?”
他一直視實力為命,渴望成為最強的修士,而他視為對手的人還沒打過幾回架,就先他一步成為元嬰修士,不管怎麼想,東皇一心裡都舒服不了。
木之青晃了晃手上的酒,“我是來喝酒的。”
東皇一冷哼一聲,意思再明顯不過。
誰信?
木之青聳了聳肩,“不打了對吧?”她指著周圍狼藉,撇開關係,“我可沒動手,東皇一可不能賴賬!”
東皇一心中充滿戾氣。
“你以為我會差這點靈石?”
她一副怕自己被訛上的神情,和東皇一在意的東西差了十萬八千里!
他如何不生氣?
果然她就是來炫耀的。
“你別得意,”東皇一鳳眸微怒,“總有一天,我們會再成為對手!到了那個時候,我會打敗你的!”
木之青點頭,然後充滿期待的看著他,“這酒……”
東皇一黑著臉,“給你!”
她欣喜萬分,忙扔給歐陽思,“幫我收著!”
歐陽思生怕接不住,手忙腳亂接住後才鬆口氣,剛要往這來,就叫天灰色的身影輕巧的飛上寒知閣被打出來的缺口上,和東皇羽兒四目相對。
東皇羽兒往後退了半步。
她沒想到木之青會來見她。
“你要做什麼?東皇一在下面。”
東皇羽兒的面龐依然明豔,但是沒有當年那樣肆意高傲。
許多年不見,她已是金丹中期的修為,但是眉眼之間能看出些許鬱結,似乎是心境的問題。
橫跨許多年的時間,兩人相對而立,然而卻是光陰似箭,兩人的心態大不相同。
東皇羽兒恍惚間,腦海裡還能憶起當初築基比試時,自己立下打敗木之青的話。
木之青笑盈盈的站在對面,在東皇羽兒眼中,逐漸和當年的情景重疊。
時光在流逝,她似乎從未變過。
神情依舊。
她聽到木之青道,“你與嵐芙道友很熟嗎?”
嵐芙?
東皇羽兒的腦海中出現一張傾城容貌。
她默了一下,微揚起下巴,“自然是熟的,與你何干!”
這麼一開口,東皇羽兒還是東皇羽兒,與當年一般模樣。
“是很好的朋友嗎?”
木之青接著問。
東皇羽兒明豔的臉帶上幾分不悅,“你覺得我在說謊嗎?我與嵐芙相熟,那自然是很好的朋友!”
木之青松了口氣,“既然是很好的朋友,那想必很想經常見面吧?”
“……”
東皇羽兒好看的眉皺起,“你問這個做什麼?”
木之青不答反問,“你想和我打架嗎?”
東皇羽兒的神情凝住。
木之青的笑容擴大,竟然有幾分溫暖。
“我等你到元嬰期。”
東皇羽兒的神情微動。
“你勝任我的助手。”
東皇羽兒的手指微握,半響,她抬頭,“什麼是助手?”
“你幫我處理一件事。”
東皇羽兒抬眼,“若是想讓我做你的僕從,你就不必說下去了。”
她的眼中帶著驕傲,獨屬於東皇羽兒的驕傲。
“放心,不會讓你為難。”木之青彎起眼睛。
“什麼!”
八字鬍的城主指著東皇羽兒,“你想讓她替你和巫聖女交涉?”
前腳木之青才立下心魔誓,從城主府離開,後腳她就帶著東皇羽兒回到城主府,把自己的一半活推給別人。
確認不是自己聽錯,城主道,“你想把事情推給別人,可有想到此事的合理性?”
巫聖女好歹是元嬰修士,玄冰城卻指派一個金丹中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