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活著的人一看雲竹氣勢不凡,立刻拜倒在地,瑟瑟發抖。
紅衣小姑娘捂著傷口,臉上皮肉淋漓,不敢置信的望著木之青。
木之青的目光放在青衣小姑娘身上,笑盈盈問,“這一回呢?你會如何處置這些迫害你的人?”
青衣小姑娘狂喜極了,“木之青!我……我……”她激動得不知道說什麼好。
“我知道如何處置!”
她不知道說什麼,紅衣小姑娘卻揚聲道。
她不顧自己的傷勢,催發本就所剩不多的靈力,武器直至地上跪著的人,雷光點點,“我會選擇殺了他們!”
木之青目光微微偏移,沒有說話。
那些人的求饒聲更大了。
雲竹看了木之青一眼,她既然沒有拒絕,他便用威壓牽制著這些人。
謾罵聲響了起來,然後便是慘叫聲,地上的修士跪著露出脖頸,毫無反抗的能力。紅衣小姑娘也果然心狠,手起刀落,果斷的收割性命,手抖也不曾抖過,半分猶豫都沒有。
地上躺著一堆屍體,圍繞著紅衣小姑娘,而紅衣小姑娘身上臉上全是血,臉皮還血淋淋的耷拉下來一些,但是卻有一雙堅定的眼眸。
她轉過頭來直視著木之青,“你還滿意嗎?”
紅衣小姑娘揚著下巴問道。
木之青聽到雲竹發出一聲驚歎,不知道驚歎什麼。
木之青走到紅衣小姑娘面前,“我記得你叫望櫻?”
“您還記得我……”望櫻故作倔強的臉上閃過喜意,卻又很快藏了起來,揚起下巴,“對!我就是望櫻!”
木之青挑了挑眉,目光落在青衣小姑娘身上,青衣小姑娘還一臉茫然的站在原地,仰頭愣愣看著她。
雲竹傳音給木之青,“這小姑娘心眼還挺多!”他在驚歎。
驚歎個什麼勁。
雲竹年輕的時候,心眼比誰少過。
“你呢?”木之青問青衣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青衣小姑娘一下子從茫然轉成無措,緊張的擦著衣服,“我……我還沒有名字,別人都叫我……”她小心翼翼的抬頭看眼木之青,“別人都叫我青衣道友。”
畢竟她總不能告訴別人自己叫二丫吧。
“還想讓我給你取?”木之青笑問。
青衣小姑娘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猛的點頭,“想!做夢都想!從來不曾變過!”
“不是。”雲竹驚異的道,“你要給人取名字?”
那模樣活像見了鬼,又或者看到太陽從西邊出來東邊落下都沒看到這一幕驚人。
不光是他,就連姚童和林廣歸都將視線投了過來。
林廣歸的目光落在青衣小姑娘身上,顯然還記得她是誰。
他只是沒想到木之青和她之間的淵源能夠延續到現在。
節靈從木棍中出來,立在木之青身側,垂眸看著她。
木之青緩緩道,“那你便叫夕魄吧。”
她的語氣有些隨意,使得青衣小姑娘有一瞬間懷疑她是隨便亂取的名字,茫然好一會兒才問,“西破……哪個西……哪個破?”
她想找個梆硬的靠山,可是梆硬的靠山要是不亂取名就更好了。
“夕魄……”木之青的雙手負在身後。
節靈看著她,心中認為她是隨便取的名字,因為旁人問起,所以在給人找好聽的意思,讓面子過得去。
“夕呢,是夕陽的夕,代表著一天過去了,代表著時間流逝,黑夜即將到來。”她轉向青衣小姑娘,“魄呢,有琉璃的意思,透明純粹。兩字聯絡在一起呢,前者是夕陽,後者便是晨曦。一天的過去,一天的開始,晨曦美麗,美得純粹極了,寓意是不管時間怎樣流轉,不管黑夜即將到來還是離去,你亦還是安然模樣。保持一如既往的心境,就像是純粹透明的琉璃,時光無法在你身上留下印記。”
青衣小姑娘的眼眸中亮著光,“所以魄是哪個魄?”
“……”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我沒怎麼念過書,”她很快抬起頭來,像是要證明自己一樣連忙說道,“但是我聽著就覺得美麗!前輩肯定是用心了!”
木之青挑了挑眉,“魄呢,你就當是魄力的魄。”
青衣小姑娘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她喃喃念道,“夕魄……夕魄……”
原來不是西破啊。
她的喜愛都快從話裡溢了出來,“真好聽!”她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