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流星錘在半空中舞動,帶起赫赫風聲。
張度道人幾乎是壓倒性的追著木之青跑,氣勢洶洶,帶著絕對的強勢。流星錘都有木之青半個身體大了,每每險險擦過她的身體,都讓人不由捏了把冷汗。
“這都半盞茶了,木之青還能堅持住嗎?”
張度道人追著木之青跑,顯然是張度道人兇猛的流星錘讓她無法施展出自己的招數。
不說別的,就說八尺大漢追著人跑,就已經給人心理上帶來壓迫感。
高臺下的好事者從一開始不禁提起心,到現在都有些平常心了。
“張度道人還留著後手幹嘛?直接一錘過去了事啊!非要故弄玄虛!這不是浪費大家時間嗎!”
“我估計快了,木之青的身法不錯,不過她從一開始的身輕如燕,輕鬆躲過流星錘,變成每次都是險險避過,想來就是靈力後繼無力了。”
“也是,張度道人練的功法加持流星錘,那股重力如影隨形,確實頗耗人體力。”
“不是吧!我看好木之青的!她怎麼看上去這麼沒用!第一輪難不成是渾水摸魚過來的不成!”
在大家討論的時候,宿文柳眼裡卻帶上一抹笑意。
宿天依注意到了,便問,“你笑什麼?”
宿文柳說,“姑姑,你說張度道人都被遛得在高臺上轉了兩圈了,幾乎每一寸土地都有他的腳印,怎麼那些人就一點看不出來呢?”
宿天依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道,“可能是眼瞎,心盲?”
宿文柳,“……”
高臺上,木之青又一次躲過流星錘,流星錘幾乎是擦著她的衣角過去,她能清楚感覺到流星錘上附著的重力,甚至都使得衣裳往下墜了一墜,不過很快隨著她離開,又恢復原狀。
“呼……呼……”
張度道人滿頭大汗,一雙原先自信滿滿的眼眸帶著些許懷疑人生。
他咬牙切齒的轉身,怒瞪木之青。
流星錘是一把不錯的寶器,他當初得到它時費盡心思,他作為體修,成為能肆意駕馭流星錘的階段也用了好一段日子。
外人對他的流星錘忌憚不已,然而張度道人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他現在才金丹中期,就算能夠完全控制流星錘,但是流星錘的重力可不是能夠一直駕馭的。
要知道,流星錘可是比腳底下的高臺還要重上無數倍。
結果,偏偏面前的人滑的跟泥鰍似的,這都多久了,他連碰都沒碰她一下!
外人眼裡他是處於絕對的壓制力,但是張度道人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
他現在……手腳開始有些乏力。
再反觀對面那人,一臉很累的模樣,然而張度道人卻是恨得咬牙切齒。
別人不知道,他還不知道嗎!
她完全就是耍著自己玩!
張度道人都不禁懷疑,她是不是故意如此,早就看出自己是強弩之末了!
再這樣下去不行!
張度道人想到。
他一咬牙,狠下心,直接咬開手指,血珠被逼了出來,融入流星錘中。
張度道人唸唸有詞。
而原本暗沉發黑的流星錘頓時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光華流轉,張度道人口中吐出的話語似乎變成一層又一層的盔甲,讓流星錘變得更加強大。
眾人譁然,“這是……”
高臺上,張度道人魁梧的身影漸漸虛化,整個人變得輕飄無比,而與此同時,流星錘越變越大,越變越大,逐漸變成魁梧大漢的大小。
而張度道人本人卻輕飄飄的飛了起來,附著在流星錘上,然後朝著木之青急射而去。
這一招可不得了,流星錘飛出殘影,速度和重力比之之前翻了不止一倍。
張度道人很有自信,鮮少有修士能躲過他這一招!
底下人看得心揪起來,像是一部電影的高潮處,他們迫不及待的看接下來的發展。
同時他們也疑惑。
“木之青不是處於劣勢嗎?張度道人怎麼火力全開,用上自己最厲害的招數了?”
容不得更多話語,因為流星錘已至!
木之青的瞳孔裡倒映出光華流轉的流星錘。
這一次不比先前,根本躲無可躲。
然後,眾人看到她伸出纖弱的手,握住流星錘的手柄。
速度那麼快的流星錘,重力那麼重的流星錘,竟然就這麼聽話